没几日,高牧便知晓了那日埋下去的瓷瓶,里面的不仅有死囚的血,还有陆尘的血。
陆尘之后并未住在军中营帐,而是住进了城主府中。
高牧前来找陆尘时,恰好遇见陆尘在练剑,不待他惊艳于陆尘的剑法,视线就被陆尘手腕系着的白色布条吸引。
“殿下,你受伤了?”
陆尘手中动作一顿。
高牧到来时,他是知晓的,只是因为正在练剑,不愿剑势中断,才没有停下。
然而,他一时间忘记了,手腕上的伤。
“无碍。”
陆尘淡淡吐出两个字,将下面的几招连着练完,才收了剑。
高牧眉头蹙起,脑海中灵光一闪,“可是那日布下的阵法的缘故?”
陆尘负手转身,往房间内走去,却是没有应答高牧的话,而是问道:“高将军前来可是有何事?”
高牧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手腕上的伤,就是因为布阵。
一时间,高牧心情有些复杂难言。
倒不是因为陆尘的伤。
他们常年征战沙场,不过是手腕上割一刀,留点血,甚至只能称之为小伤。
令高牧心情复杂的是,陆尘的态度。
陆尘分明是不愿意让他们知晓自己受伤。
此前,陆尘率领着他们,一举拿下大唐两座城池,他们顾着高兴,对陆尘心悦诚服。
直到现在,高牧才清晰感受到陆尘的心防有多重。
秦国的并肩王,并不相信他们。
偏偏高牧无法说出任何指责的话,尤其是他回想起自己当初前去接陆尘时的态度。
纵使并未恶意针对,却绝对算不得友好。
高牧幽幽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道明了来意,“大唐传来消息,他们正在修建学宫。”
陆尘刚刚走至房间的桌案前,闻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高牧反应过来,“殿下早已经知晓了?”
陆尘淡淡点头,“是我故意推动的。”
悦城的盛况,是陆尘特意遣人,夸大传入李琳颖耳中。
本身悦城已然是日进斗金,昌盛繁华,陆尘再命人夸大了几分,不怕李琳颖不入套。
高牧心念一动,“殿下是要让大唐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