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锦宁诧异,“你去做什么?”
这交通实在让人蛋疼。要是没事,杜锦宁才不会没事跑府城去呢。
“我反正在家里没事,正想出去走走,就陪你跑这一趟。”齐慕远道。
杜锦宁盯着齐慕远,想从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看看他说这话是真是假,但齐慕远永远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或者称作没有表情,杜锦宁什么也没看出来。
她耸了耸肩:“你去自然好,只要你不怕一路颠簸的话。”说着又抱怨道,“那路真是太难走了,要不是没办法,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骑马比坐车舒服。”齐慕远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
杜锦宁怀疑地看着他,她总觉得齐慕远在忽悠她。可就齐慕远这张脸,实在是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好吧,那把你家的枣红马也借给我。”杜锦宁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齐慕远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好。”又问,“什么时候出发?”
“我看天气不错,趁着天气好,明天出发吧。”
“好。”
陈氏听说齐慕远也去府城,同去的还有他家几个武功高强的护院,便也放了心,帮着杜锦宁收拾东西。
“唉,要是有个下人跟着你就好了,最起码能给你端个水洗个衣服什么的。”她又唠叨道。
“我倒想呢,可我这情况,你说我是买丫鬟还是小厮呢?”
陈氏哑然。
第二日天还没亮杜锦宁就起床了,吃了早饭就上了汪福来的骡车。
汪福来是要跟着去的,不光是遇到杜锦宁骑马不舒服时可以乘一下车,到了府城她还可以有个使唤和跑腿的人,不至于什么事都亲历亲为。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穿到这里不到两年的功夫,她就堕落了,由光荣的劳动人民沦落为可恶的剥削阶级,什么事都不想自己做,总想使唤人。
两人到了齐府,杜锦宁也不进去,直接叫门房把齐慕远唤出来。
不一会儿齐慕远和刘高他们就牵着马出来了,看到汪福来那辆骡车,众人皆都一愣。
刘高大大咧咧地道:“徒儿啊,你这老牛拉破车,什么时候才能到府城啊?既然学了骑马,不历练历练怎么成?还是把这老牛拉破车扔了吧。”
汪福来一听刘高把自己这骡车说成老牛拉破车,气得脸都红了,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我家少爷又不是你这种鲁汉子,读书人斯斯文文的,干嘛有车不坐非得骑马?”
生怕杜锦宁真把自己扔下,他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杜锦宁:“少爷,您不会真的扔下小的吧?”
杜锦宁忍笑,摇头道:“不会。不过骑马快,我会跟着他们走,你赶着车在后面跟着。要是我骑马骑不动了,会找个地方在前头等你,再乘你的车。”顿了顿,“当然,如果我能坚持骑完全程,我就直接进城了。你到了府城后直接去府学附近的那处小院就行了。”
一下子沦落为了备胎,汪福来十分郁闷。可他也知道杜锦宁这段时间一直在学骑马,把他当作备胎是早晚的事,他反对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