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放忍痛起身,背上的钉子放在将将被拆除,虽说功力已然恢复了些,但痛入骨髓,使得他几乎不能正常行动。
“做什么?”慕容玉楼一把拉住离放的手臂。
离放则是顺手将慕容玉楼袖袋中的匕首抽了出来,一步一步得朝车外走去。
却听一身惨叫,车夫应声落车。
这个车夫自始至终都有问题!
离放接过缰绳,扭身朝车里的慕容玉楼问道,“会骑马吗?”
前世的她一直被囚禁,根本没有机会骑马,她也坦白,“不会!”
但慕容玉楼还是从车里走了出来,因为她听到,身后的追兵已经跟的很近了。
这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更像是靠着一股蛮力撑着,慕容玉楼突然想到了奴隶场主的哑奴。
奴隶场主得到令牌,肆无忌惮,想要过河拆桥了!
而她,他大可以当做是一个逃跑的奴隶进行处理,以维系他在奴隶们面前的威严。
奴隶场有奴隶场的规矩,况且那日亓官凌说,若是她不老实,那便可随意处置,这是他的权利。
“嘭”得一声,马车重重的撞到了一棵树上,离放随即下了车,抽出他的那把长剑,对上了跟上来的那人手中的大刀。
跟上来的那人,正是奴隶场主身边的其中一个哑奴,只有一个。
哑奴招招都在离放致命之处,而离放因为身上伤痛一直吃力的躲闪着,这场博弈,根本就不公平。
慕容玉楼紧紧将落在地上的匕首放在手心伺机而动,哑奴身上有锁链,所以行动受限,这是他们的突破口。
离放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故意绕到哑奴的背后,从腰间抽出一条腰带,顺势将哑奴身上的锁链困在了一起,在哑奴分心之时,他起身一脚,将哑奴手上的那把大刀踢到了远处,那大刀便消失了。慕容玉楼这才发现,那把大刀消失的地方,正是一处断崖。
哑奴狠狠得抓住背后被控制住的锁链,朝肩上一抗,想要将锁链那头的离放摔到面前来。
“嘭”得一阵闷响,离放的身体被他摔了过去,手中的长剑也被摔了出去,而此时哑奴正弯着腰,头朝地面,背朝天,正暴露了他的弱点。
慕容玉楼看准时机,拿着手中匕首,狠狠的朝他翘着的地方插了进去。
一阵惨叫声传来,离放趁这空档捡起一旁他的长剑,直挺挺得捅进了哑奴的胸腔。
哑奴应声而亡。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方才热血上涌到心跳开始加速,而如今心已经开始渐渐平复了下来。
她将匕首拔了出来,走至被哑奴压在雪中的离放身边,大口呼吸着,“需要帮忙吗?”
“不……”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见那身材魁梧的哑奴突然一个翻身,借着力道朝那断崖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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