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还疑惑你身上的帝王之气为何如此高贵,原来是得到了龙族的一些东西,看来还是重要的部位,你的这一双眼睛不错,朕很喜欢,若是你自己动手,朕可以给你一条活路,毕竟走出葬神禁地的那些宗门弟子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小心惹及你的家人和朋友!”骷髅帝王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陆辰,语气很是轻松,如同朋友之间的聊天。
“这样跟送死有何区别?我要是失去双眸等于失去力量,哪怕活下来也是一介凡人,哪怕回去也是给家人增加负担,我的修为虽然不如你,但却有办法与你有一战之力,在我没有死去之前,可否能保证我身边的朋友不受半点伤害?”陆辰毫不犹豫的拒绝,并且提出自己的条件,他害怕拇指人攻击虞皓月,毕竟以她的状态不能战斗。
“哈哈哈……”骷髅帝王顿时仰天大笑,手中的霸王剑“仓啷”一声拔了出来,一个闪身便到了陆辰面前,“朕侵略任何一处地域,对于妇孺都是严加看管,从来没有做过一些禽兽之事,这你放心便是!”
说着,拍了拍陆辰的肩膀,随后便走到了大殿门口,脚步一顿,继续说道:“没有达到雷鸣境就无法御空飞行,我在你双眸之中没有看到丝毫害怕之意,朕很欣赏,出来吧,朕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话罢,骷髅帝王心情愉悦的向着大殿外走去,脚步轻快,显然是考虑到陆辰不能御空飞行,故而准备在地面战斗。
“我去去就来,若是我打不过他,会主动交出自己的一切给他,到时候会让他将你放出去,到时候我的家人希望你照看一下!”
望着虞皓月瑟瑟发抖的害怕模样,陆辰神色平静的说完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跟了过去,同时脑海浮现苍天魔印的总纲,每走一步其身边的空气便浑浊起来,如同觉醒的地狱修罗,可怕背影,凭空浮现的诡异笑声,让周围的生灵大惊失色。
天空万里无云,一轮烈阳横空,中午时分,周围没有一丝风吹过,广阔无垠的葬神禁地带着一丝令人烦躁的炙热温度。
越发浓郁的温度让周围越发显得空寂,方圆残破的尸骸清晰可见,如同直达心灵的死亡叹息在周边回响。
荒无人烟的区域只有两道身影相对而立,赫然便是骷髅帝王和陆辰,他们皆是同时停下,陆辰的双目留下两行血泪,同时起身上的魔气更加浓郁三分。
散发着幽光的空洞双眸看着陆辰,这一刻整个葬神禁地都是充斥着骷髅帝王的强大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到达通天境巅峰这种程度,足以在这里杀死通天境初级的强者,这便是境界的压制,而且骷髅帝王是极为古老生灵,有什么有着强大的底牌陆辰一概不知。
相互对视片刻后,骷髅帝王淡淡的道。
“小子,你消耗体内精血来全力催动魔功,只是肉身强度在增加罢了,你没有诞生神识,增长的势力优先,难道你师父没有教你?罢了,朕不杀手无寸铁之人,给你!”
骷髅帝王将叛军首领朱向阳诛杀后,其手中的诸侯剑便留了下来,如今见到陆辰明知不敌还要来战,故而心中已经对他有些好感。
他并不希望陆辰赤手空拳的战斗,因为骷髅帝王知道自己的霸王剑属于五品神兵,已经有了灵性,锋利的剑刃可不是陆辰的肉身可以抵挡。
声音落下,同时周围的空间温度在上升,诸侯剑以闪电之速向着陆辰冲击而来,在下一刻陆辰眸子一闪,金光乍现,脚掌一踏地面,刹那间退出十米,随后身躯向前微微屈起,右手顷刻间握住诸侯剑,瞬息之间一股冰冷的杀意弥漫全身,仿佛一座山峰一般的劲道袭来。
“噔噔噔!”
陆辰身躯不受控制的向着后面退去,沉闷的脚步声不断响起,五十步之后,陆辰才卸去诸侯剑之上的劲道。
该死的,随手一击就让我这么难受!
口中大口喘着粗气,陆辰双眸死死的盯着骷髅帝王,心中升起一阵无力感,还有憋屈之感,因为他运转苍天魔印,没有神识的缘故,无法跟周围的力量达到共鸣,也就无法掌控大自然的力量。
在这般如同山岳的压力之下,陆辰的心神一颤在颤,手中的诸侯剑虽然也是五品,但是他的剑法不精通,随后艰涩的说道:“可否给我一柄五品的方天画戟?”
声音落下,眼前的骷髅帝王顿时气势一变,空气之中的压力加重了无数倍,冷冷的说道。
“堂堂的帝王怎么能使用莽夫的神兵?你可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看来你这个小家伙真是没有没出息,帝王之剑所指之处,何处不臣服?本来还想给你小子一个体面的死法,现在么!”
说话之间,周围如潮一般的力量波动在骷髅帝王身边聚集,仿佛他要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剑斩杀陆辰。然而陆辰却是神色不动,一对金色龙眸冷漠无情的盯着骷髅帝王,一字字的喝道。
“谁告诉你方天画戟是莽夫兵器?谁规定帝王不能使用方天画戟?若是从古至今都没有人开创先河,那我陆辰便踏出这一步!”
话音落下,旋即在下一刻一股暴戾的魔气从陆辰身上闪烁而出,瞬息之间,空气凝固,只见陆辰手持诸侯剑,脚踩天龙八步,身形突然出现在骷髅帝王身前,同时一剑袭来,如今他拥有雷鸣镜修士的肉身,一出手便是恐怖力道,漆黑的诸侯剑变成透明之色与空间合为一体,看不清剑身的攻击轨迹,可怕的一剑!
望着近在眼前的陆辰,骷髅帝王的双眼幽光暴涨,力量不断的涌动,在下一刻随意的挥出一剑。
“铛!”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轻描淡写的一剑将陆辰的攻势瓦解,而后续的力道将他身躯震的发麻,随后身躯不受控制的向后划出一道弧线,“砰”的一声落在地面,随后艰难的挣扎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