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五渊愕然道:“回官署?难道你们这会还没下班吗?”
赵洪胜略一愣怔后笑道:“下班?呵,大将军说话真有意思,现在乃非常时期,皇城守卫局势严峻,我等皆以官署为家,何来下班之说啊!”
露五渊恍然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赵将军了!”
在赵洪胜的引领下,会同了李扶风和范镇雄,沿着皇城墙根的便道向着位于皇城北侧墙沿的禁卫军统领衙门行去。
这个统领衙门看似一个为了应付战时需要而临时搭建的建筑,低矮而灰暗的一排砖瓦房,掩映在一排沿墙而立的梧桐树下,显得阴沉森冷。
大门处立着几个持刀卫兵,看到赵洪胜,全都躬身行礼。
赵洪胜引领他们进入大门,却径直穿过堂屋,自后门出来,居然还附带有一个后院,不过显得破落荒凉,而且只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孤零零地偏安一隅。
赵洪胜走到院子中间立即停住脚步,似乎对前方很是敬畏,转头对露五渊尴尬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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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大人有点怪癖,不喜欢他人靠近他的屋子,不过他对神威大将军你也很是敬仰,应该不会拒绝你!”
说完,便掉头远远地冲那小屋道:
“乌大人,神威大将军求见!”
那屋子里片刻的沉默后,响起一个闷雷般的浑厚声音道:
“你退去,让大将军进来吧!”
露五渊连忙补充道:“我还有两位兄弟也跟着我来的!”
那声音闷闷地说:“一并进来吧!”
赵洪胜做了个请的手势,神秘地笑笑,随后躬身退了出去。
露五渊略感忐忑地迈步走近小屋处,让他惊诧莫名的是,这个几乎嵌入皇城墙根的小屋子竟然是茅草搭建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枯草的腐旧气息。
三兄弟各自对望一眼,鱼贯而入。
迎面一个枯瘦的白胡子老头,头发也象一蓬枯草,盘腿坐在屋子中央的一个草席上,在旁边藤椅上一盏松油孤灯明灭不定的火光照耀下,他的面容也显得有点虚幻。
当露五渊三人错愕地站在屋子中央时,他身子一动不动,嗓子眼里却发出了明快的声音:
“神威大将军光临寒舍,卑职倍感荣幸!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嘴里说着恕罪,见到上司却连站都不站,露五渊不由有点哭笑不得,当下也不跟他客套了,迈上一步道:
“向老前辈请安,在下今天不是以神威大将军的身份拜见,而是以另一位老前辈朱义明的朋友的身份拜见,还望老前辈理解!”
“哦!”乌启元一直沉坐在暗影里的身子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露五渊看在眼里,内心顿时一宽,立即强调了一声道:
“是的,朱义明大叔让我来京城后一定要来拜见老前辈!”
“那老小子过得还好吧!”乌启元的语气顿时生动了一些。
一句话足以听出他跟朱义明的深厚交情,露五渊内心大慰,忙压低声音道:
“朱大叔他正带着老百姓闹革命呢!风风火火的,日子应该算充实吧!”
“闹革命?呵,你说话倒挺有趣,不过既然你是那老小子的朋友,他正在革朝廷的命,你却怎么反而来帮朝廷的忙?你这不是拆他的台么?”乌启元似乎一下子恢复了生气。
露五渊想了想,不动声色道:
“那老前辈你呢?你也是朱大叔的朋友,为什么又要坐镇皇城为朝廷保驾护航?”
“呵,老朽不过谋个差事,混口饭吃,至于谁革谁的命,皇帝谁来做,老朽就管不着了!”乌启元虚晃一枪,淡淡笑过。
露五渊趁机引入正题道:“既然老前辈不问国事,那在下提出的这个请求想必不会太让老前辈为难吧!”
“哦!但说无妨!”乌启元淡淡应道。
露五渊略一踌躇后,一咬牙吐露了出来:
“不瞒前辈说,我来做这个神威大将军并不为了领兵去打蒙古鞑子,而是为了有机会在皇宫里见到我的一个叫林玉的女性朋友,她明日就要当选皇后了,但实际上这不是她内心所愿,她只是希望通过皇后的权势为自己寻找一条回去和男朋友约会的归路,但付出的代价就是丧失自己的贞节,这对于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而言代价太过惨痛,好在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为她找回家的方法了,所以我们打算明日将她自皇宫中营救出来,从皇宫中营救出来我们有信心,但对于通过老前辈你率兵把守的皇城却很是没底,故此来寻求你的帮助来了!还望老前辈成全!”
“哦,那你就不领兵出征了!”乌启元听着如此巨大的阴谋就象听了一段泼妇骂街的市侩故事一般淡然。
露五渊苦笑道:“我可胜任不了这个神威大将军,不瞒前辈说,别看我今天比试场上说得头头是道,但那都是纸上谈兵,真正到了战场上肯定歇菜,所以我可不去祸害朝廷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