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里的镰刀,慌张的紧闭双眼,然后毫不客气的大喝一声!
“呀~。”便砍了过去。
后面的父子几人也都不敢看这血腥的场面,个个闭着眼睛,生怕血溅到他们身上似的。
开玩笑,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有些失态也在所难免,以后习惯习惯……习惯?咦!什么习惯?都想哪去了?
咦~!他赶忙摇了摇头,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疯了疯了,真的疯了,都在想什么啊?还想养成杀人杀习惯?
他猛然睁眼,想要看看阿勺是不是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了。
可谁知,地上既没有血,又没有尸体,而且人还不见了。
咦!人呢!
父子几人,一瞧,正疑惑着,就被少女的惊呼声给吓的六魂丢了七魄。
她指着身后的阿勺颤抖。
“他……他在哪儿。”
几人循声望去,正见阿勺忙着为妇人解除巫咒之术。
也想上回一样,口中念着咒语,鲜血飞溅时,已经打中了妇人的各大穴位,双手挥动,犹如在空中画着符咒,以挥袖之势,打中了妇人腹部,抑制住了她体内的巫咒。
“端一壶水来。”
几人闻言,还是少女反应最快,屁颠屁颠的端来了一壶水,递给阿勺。
阿勺将手咬破,滴了几滴血在水壶中,摇晃了几下,揭开盖子,猛然泼向了妇人。
妇人瞬间发狂,如同千万只蚂蚁啃食身体一般,疼痛哀嚎,痛苦嘶吼。
她不停的挣扎,想要逃离,但怎奈绳索束缚,死命的缠住她。
她难受的几乎窒息,身上又红又肿,又痒又疼,犹如褐色蠕虫的青筋开始慢慢恢复正常。
直到倒在她身上的水开始从她的身上慢慢滴落,一滴滴黑血也开始随着流水渗透而下,
几人吓坏了,这黑黑的黑血是什么东西,乌漆嘛黑还粘稠腥臭。
“可有竹灯?”
“有……有有有。”少年以最快的速度拿来竹灯。
而此刻,最惊讶的莫过于阿勺扔下竹灯竟然将那一滩黑血给点燃了,甚至连那滴下的水都燃烧了起来。
我的乖乖,这是什么鬼稀奇的事,竟让他们给碰上了。
大约半炷香之后,妇人身上湿透的衣衫,一瞬间干了,整个人也清醒了,身体也不痛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力气全无。
“阿母……。”儿女们只担心妇人去了,没注意到阿勺,当他们小心翼翼的将妇人搀扶在了怀中时,一转头,救命恩人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老人喜极而泣,刚要向阿勺致谢,他却不知何时不见的。
老人带着儿女们虔诚的向阿勺来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就当他是神明,诚恳的跪拜。
当阿勺来到最后一户人家时,天已经快蒙蒙亮了。
这家犯病的小儿子倒挺乖,没有像上几家那样闹腾。
只见他以泥土为食,以泥土为床,以泥土为伴。
他不吵不闹,饿了就吃泥土,无聊了就与泥娃娃玩耍,困了就在泥坑里入睡。
开始,这小儿子也只是一日三餐抱着泥土啃,后来越来越严重,随时都在吃泥巴,甚至还将自己吃成了大肚婆,足有十八个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