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灼明显感觉到了妇姒那周身的怒气,还夹杂着一丝凌厉的杀意。
白灼只闻出鞘声!暗道不妙。
“王,小心,外面好似有人影掠过,怕不是帝喾的余孽。”白灼岔开话,引起蚕丛王对窗外的注意,他急匆匆走了过去,摆了摆手,命护卫赶紧前去查看。
而这时,白灼已经和妇姒动了手。
妇姒杀心已起,并没有打算活着回去,白灼对她也早有疑心,只是一直隐忍不发,如今看来,妇姒与蚕丛族的恩怨一定不一般。
“冷静一点。”白灼小声低喝!
妇姒神色阴鸷,瞧也没瞧白灼一眼,执意要杀蚕丛王。
趁着眼下四处无人,守卫又被蚕丛王派去追捕那抹黑影去了,正是刺杀的好时机。
可白灼百般阻挠,加之他武功又的确不错,一时半会儿还真近不了蚕丛王的身。
妇姒又气又急,几次尝试持刀刺杀蚕丛王都以白灼阻拦而失败告终。
她目光如火,神色不饶,心底虽有千军万马般的愤怒,却也只能暂时压制。
今日有白灼护着蚕丛王,肯定是下不了手了,但她泄不了这口气,便一掌击中白灼的胸口。
内力虽不重,倒也足以让他吃痛一下。
当蚕丛王转过身来时,二人瞬息恢复常态,只是妇姒的脸上略显不忿。
“白灼,方才你说,自愿留在我身边?此话可当真?”
“自然。”白灼心中一阵欢喜。
妇姒有些不情不愿,只不过白灼都答应了,她也不得不厚着脸皮道:“既然我儿子都应下了,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留下了,我是他阿母,自然要事事照顾他,必得留在他身边,不知道王您准允否?”
其实,白灼本不想让妇姒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只是想起她已无家可归,外面的蠕泵又虎视眈眈,他若是报复不了自己,必然会找妇姒泄愤,白灼心中不忍,只好默认了妇姒的请求。
蚕丛王扫了白灼一眼,见他点头,这才微微一笑,答应了:“当然。”
说罢!便向心腹招了招手:“去为他二人置办出一座庄院。”
心腹上前应是一声!便退避了下去。
白灼正开心于可以一辈子留在蚕丛王身边儿时,妇姒却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白灼不想理她,刚打算要与蚕丛王提议什么?就被妇姒打断了:“王,白灼前些日子才认了亲,家中又不幸遭遇变故,其母病逝,本是极哀之时,何况族里还有几位长辈,如今,白灼得了要职,必然要回去告知其父,也好令家中长辈不必担心。”
“是了,此话有理,白灼,你且回去告知家中族老,与你阿父报喜,明日,正式履职,留在尚京,辅佐与我,也好叫你家中的亲眷都放心。”
白灼无奈,只好应是一声!与妇姒退避了出去。
瞧着二人走远后,本来还一脸温和,面带笑容的蚕丛王,瞬间冷下了脸,寒冰如深潭,眼眸深邃如深渊,让人捉摸不透又阴戾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