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中,四夕这会儿躺下了,今日还是粒米未进,只喝了些小翠煮的梨汤。
“姐姐,你心中难过可与我说说。”
小翠见四夕今日如此反常,想着昨日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问了几遍,四夕闭口不言,就知她是不想说。
“将军也不再过来看看。。。。。。”
小翠嘟囔着,言语间满满的怨气,四夕听见了,神色略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将头偏向一边。
第二日清晨唐琣猛然惊醒,发觉天光大亮,下床急急忙忙穿鞋。。。。。。四夕昨日粒米未进,昨夜想着再去看看,却不想一时不注意睡着了,也不知今日好些了没。。。。。。
“夫君莫着急,我看夫君睡得香,便没有吵醒你,这会儿早饭都准备好了,夫君不如过来吃了早饭再去军营吧。”
唐夫人今日倒是看着精神了很多,看唐琣确实没有责怪的意思,心中也放下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腹中孩儿,有了这个孩儿,相必唐琣定是会对这个家有更多留恋,这么一想,唐夫人不禁倍感轻松起来,早饭也吃的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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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门外有侯国将军府的小厮来传话,说是老将军有要事相商,让将军现下过去一趟。”
早饭还未用完,便有丫鬟来通报,唐琣心头一滞,西园又是去不成了,也不知她怎样了。
今日侯国将军叫他,唐琣心下了然,必是有关四夕的事,那日大庭广众的刻意刁难,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侯国将军为人执着冷酷,爱女如掌上珍宝,想必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四夕,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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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唐将军到了。”
身边伺候的小厮对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侯国将军轻声提醒,唐琣则撩起衣摆,跪在他身前的青石砖地面上。
侯国将军五感过人,不会发觉不了有外人进来,眼下假寐,为难之意实在明显。
“下去。”
侯国将军挥手屏退下人,这才睁开眼冷冷的看向唐琣。
“你如今是翅膀硬了。”
“孩儿不敢。”
面对侯国将军的责难,唐琣跪的笔挺,眼神微微低着看向地面。
“哼,不敢,如今将来历不明的女人带回家了还说不敢,为了一个女子,忤逆于我,这叫不敢?”
侯国将军声音陡然增大,震的房梁上的灰扑簌簌落下来几颗。
“孩儿对父亲之心,日月可鉴,必不敢有半点忤逆父亲的心思,父亲息怒。”
“当日我看你一个叫花子瘦骨伶仃,可怜你,才将你收入麾下,提拔你当上镇北将军,不嫌弃你家中无双亲,见你忠诚可靠,才将女儿嫁你,嫁你当日,你如何跟我保证的。”
娶亲当日的事,唐琣历历在目,确实是承诺今生只有唐夫人一人,如今将四夕带回,已是违背了誓言,现下面对岳父质问,一时语塞。
再如何辩驳,也不过是苍白无力,旁人又如何能懂四夕与他之间的牵绊。
见唐琣沉默,侯国将军更是气的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正中唐琣额角,立时,鲜血便顺着面部流下来,糊住了右眼。
“怎么,你这是何意,不说话?你是反悔了?如今你要纳妾?还要纳一个青楼出来的?我看你是疯了不成。”
“我将宝贝女儿托付于你,如今你就是这么回报我,早知今日,还不日一剑杀了你。”
“不知死活的逆子,坏我大计,眼看这朝廷你我父子二人独占一半,你却生出这档子事来,要与我生出嫌隙。”
“你没有心,素素肚子里的孩儿莫非不是你的亲骨肉,你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