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年也被他惊醒了,揉着眼睛问他是不是恶梦了。
方言早默默盯着天花板,隔了很久,直到易经年几乎再次入睡,听到他低叹了句,“如果我是女的就好了……”
易经年刚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劝慰道,“别瞎想,明天带你出去散散心。”
……
徐迟以为自己怎么也能忍受十天半个月才会压抑不住联系方言早的念头,可他撑死了也就熬了三天。
主要是查房的护士都太烦,一个个能露不能露的都露了。
眼前这个领口一拉再拉,里面真空上阵,都能直接看到肚脐眼。换个药趴他身上半天不起来,浓郁的香水熏得他头昏脑涨。
投诉好多次要求换批正常的医护人员都没得到解决,江一白支支吾吾的透露这是徐远凡授意的。
就是让这些人来勾引行动不便无法翻脸的徐迟。
徐迟恼怒的示意江一白把磨蹭半天才换完药的护士赶走,更怒的是为什么把自己受伤的消息透露给徐远凡。
江一白委屈巴巴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压根没人通风报信,徐远凡是自己查出来了,就他那信息网,d市能有什么瞒得过他。
徐迟冷声命令江一白,“我不管,你想个办法解决,不然你就学护理,你来给我上药。”
“迟哥,你可真是我亲哥,拜托你用用脑子啊,等我学会得猴年马月了,不就让人摸两把,忍忍就过了,不是你说要快点好起来的么。”
“摸两把?”徐迟鼻息哼出一个单音,“行啊,那以后你也躺平跟我有难同当,她们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你。”
江一白秒怂,“受伤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嘛白让人占便宜……”
“你也知道是被占便宜!”徐迟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蹦出这句话。
徐远凡存心治他,挑的那些女的个个身高体长,平均一米八,还都练个功夫,伤了半边肩膀的徐迟想武力镇压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动手只会牵扯到伤口,影响恢复,除了憋屈的忍着,没有别的出路。
徐迟磨牙,等他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找陆淮麻烦。
连锁反应,陆淮有了麻烦,徐远凡自然也得跟着遭殃。
病房里安静下来,徐迟转头看着窗户洒进的星星点点的阳光,语气认真的对江一白说。
“一白,我很想他。”
江一白玩手机的手顿住,动了动唇想劝说通知方言早回来,话没出口便知道徐迟不会同意,不如不提。
“先把伤养好吧,他跑不了的,你看上的人,还能跟谁在一起呀。”
徐迟定定望着窗外出神,倒不是担心他和谁在一起,他了解方言早那人,执拗得很,如果自己当真答应放了手,他怕是会孤苦过一生。
只是纠结一些小事,想知道他不在自己身边,睡得好不好,过得开不开心,伤疤会不会痒,有没有人提醒他别挠……
至少他睡得不太好,伤口也反复疼着,以往想他的时候还能抽支烟缓解,现在为了养伤烟是不能碰的,只能睁着眼熬上半宿再入睡。
他们错过了太多时间,徐迟实在不愿再浪费在分别上,如果方言早始终不踏出那一步,他们之间的隔阂依旧存在。
徐迟在等,只要方言早走出那一步,剩下不管多远多艰难,徐迟都会去到他身边。
从N城回d市那晚,徐迟重新找出那只戒指戴上,如今无聊透顶时摩挲戒指成了他唯一乐趣。
伤在右肩,要是留下病根会影响到右手的使用,不得不慎重。
万一以后掉链子抱不动小四眼,岂不是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