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傻不傻?”
方言早眼泪收住,似乎每次他难过的时候徐迟都在身边,无奈又宠溺的叹他傻。
回d市前方言早找到方令,把林夕琴那张卡交给了他。
方令不再像以前那样迫不及待抢走,坐在小酒馆里大口大口灌着劣质白酒。等到方言早转身离开,方令背过身去喊了他一声。
“自己照顾好自己。”
方言早回头去看,只见方令抹了把脸摇摇晃晃从酒馆后门走了。
彼时他还不知,这就是两人的永别了,方令这一句,是在交代遗言。
回d市的路上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徐迟开车,方言早缩着身子坐在副驾驶座,侧头看着玻璃窗上蜿蜒的水流,手指沿着水迹划在冰凉的玻璃上。
“在想什么?”
手指停了一下复又继续滑动,声音像是受了大雨的渲染,沉闷压抑。“在想我的人生。”
“二十来岁的人,路还很长。”
方言早没再说话,他知道徐迟是在变相劝他想开点。
“晚晚和黎家的婚事差不多定下了,你帮我想想该送什么礼吧。”
“嗯。”
找点事做挺好的,不用钻牛角尖。
莫涯江一白从徐迟那得知了方言早母亲过世的事,直接把人约到了星麦。
“不醉不归!”江一白动作利落撬开一排瓶盖,一人塞了一支过去,连酒杯都不用。
李阳也来了,拍了拍他肩膀道了句节哀。
酒过三巡,方言早仰躺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的和同样醉得不轻的徐迟对望。
不知谁先撩拨的谁,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唇缠吻在一起。
方言早醉得一点理智都没有了,不然不会敢在大家都在的包厢内放肆,好在所有人都醉倒了。
……
喝醉的方言早和清醒时的状态千差万别,最大的不同在于无意识的他不会克制声音。
朦胧中最先被吵醒的是莫涯,费力睁开眼看向声源处,淡定如他也晃了神红了脸。
他和江一白所处的位置靠近门口,定神之后抱起江一白无声无息走了。
酣战中的两人没有理会那轻微的关门声。
李阳就比较苦逼了,他是被尿憋醒的,刚动身想爬起来,看清沙发上的两人后脑子一炸又趴了回去。
那边的声响混着膀胱的警报声,酸爽无比,他腿都夹麻了那边才平复下来。
偷看是不敢的,莫涯江一白抛下他溜了,他要是弄出点声响惊扰了他们,就不是膀胱憋痛那么简单了,所以他必须将装死进行到底。
其实徐迟不比方言早清醒多少,否则这种事肯定会忍到回家再做。
方言早闷不吭声灌自己酒的模样看得他心揪,除了亲密接触他想不出第二个能安慰他的法子。
不是说另一个人的怀抱是最能温暖人吗。
事实方言早正需要他这样,所以他做了,疯狂而激烈。
待到两人睡沉,李阳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捂着下身去洗手间,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再晚点该报废了。
被两人一吓他酒醒了大半了,这会再用冷水洗把脸基本醒过神了。
做贼似的踮着脚出去拿了张毯子回来,闭着眼给两人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