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三个小孩都很明显的不对劲。
眼圈红红的,要不就低着头,要不就斜眸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一副就像是遭受了毁天灭地般打击的模样引得薄宴州都有几分疑惑。
往左看看便宜儿子,往右看看便宜侄女。
往后在看看也算是半个干儿子的裴渡。
大总裁:“???”
有些不明所以的戳戳儿子的肩膀:“怎么了你们几个?”
“出去一趟怎么还都成这熊样了?”
“这是被谁欺负?和我说说,我去给你们几个打回来!”
薄时郁不说话,但耳边宋皎皎的那段话却一直在他耳边如同魔音一般挥之不去的来回环绕着。
“我和她说她哥哥叫我送她回家她就真的傻乎乎的跟上了。。。”
“用石头一下一下的砸烂了她的脸。。。你知道吗?她的眼睛被我打碎的时候嘴里还哭着喊着叫哥哥。。。”
“你日日路过那,就没发觉那玫瑰眼熟的很?”
“这玫瑰都快枯了,珠珠儿要是喜欢这个品种的玫瑰,哥哥再让管家给你订好不好?”
。。。“这是独一无二的玫瑰。。。死了就是真死了呀。。。”
脑中印着珠珠那张脸,想着珠珠被一下下打死的时候和拖着小奶音害怕的叫他的“哥哥”“哥哥”。。。
薄时郁捂着心口,只觉得那有把剜心的刀在一刀刀的划着他的心脏。
下一秒,他的眼泪便像不受控制一般直接在眼眶中翻涌而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心口处闷疼不已,他意识一晃,只觉得喉咙哽咽的生疼,腥味溢了上来。
猛地一咳,竟咳出了血。
薄宴州当即面色一变!
见他昏昏沉沉的模样,当即就二话不说的抬手将他拥进了怀里:“薄时郁?时郁??”
前排的司机见此甚至都直接不用自家老板说就转头往医院开。
薄舒然和裴渡也瞬间带着担忧的往薄时郁那望去。
薄宴州这边还没从自家儿子的晕倒中回过神来,后脚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
好家伙!
两张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男人瞬间拧起眉来。
反手把身旁的薄舒然按到座位上,又后面同裴渡道:“你们两个赶紧坐下!”
“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宋皎皎那出来一趟都成这副模样了???”
薄舒然和裴渡闻言却未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