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动作微顿,贴着她喘息,哑声纳闷的问:“娇娇儿,怎么亲弄了这么久,你半点反应都无?嗯?是不是身上的伤还疼着,还是那庄子里的歹徒,吓坏了你……”
秦钧说话时想起扬州时,也有段日子,孟楹身子排斥得紧,那时她便说,是血腥场面吓坏了她。
有着前头孟楹骗他的话,秦钧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身上的伤,和那歹徒的血色,吓坏了孟楹。
全然不知,孟楹从扬州被他羞辱时,就痛得,不能在他身下动情。
秦钧抱着她只动了手,恐伤了她身子,没敢多做什么,可欲望上头时候,有几下还是没控制住力道,稍重了些许。
孟楹咬着压抑情绪,没忍住掉了眼泪。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掉泪,那泪珠儿,却已经砸在了秦钧一只抚在她眼尾的手上。
秦钧动作停滞,垂眸借着月光细细瞧她。
“哭什么?疼了?”
孟楹抿唇不肯应声,秦钧以为自己猜对。
于是摇头低笑,话音柔情潺潺,斥了声:“娇气。”
他口中斥她娇气,却抱她微微起身,将人身子拉到床榻边沿,一手扶着她的腰,撑着她身子让她坐在榻上,自个儿屈膝跪在砖石地上,昂首吻她,侍弄讨好。
那在孟楹眼里,屈辱无比的姿态,眼下,他在给她做着。
屈膝跪地,卑微讨好。
孟楹瞧着眼前这个一惯强势霸道的男人,跪在自己跟前侍弄讨好自己,脑海中不自觉想起扬州花楼里,这样逼着她伺候他的秦钧。
那时的他真是万般可恨可怖,逼着她,羞辱她,甚至,还卸了她的下巴,开着花楼的房门凌辱她,把他那样脏污的东西,弄进她口中,逼着她咽下。
那日的凌辱,和后来的血色,是孟楹的噩梦,让她无法对眼前这个,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动情。
就好像,你以为你喜欢的,是天边的明月。
可是,他撕开面具后,出现在你面前的,却是地狱黄泉里,可怖凌厉的恶鬼。
谎言被戳穿,面具被打破。
心心念念的情郎,像是玻璃碎片一样,点点碎裂,不留痕迹。
孟楹恨秦钧,恨他毁了她喜欢的那个影子那个幻想。
恨他让她做那样恶心屈辱的事。
恨他砸碎她的自尊,碾碎她的傲骨。
于是,当那个她恨得入骨的男人,屈膝跪在她跟前讨好她时,孟楹心底莫名生出几分畅意。
也许是秦钧伺候人的功夫,的确上佳。
又或者,这样居于上位俯视秦钧的姿态,让被秦钧一再逼迫羞辱的孟楹心底浮现莫名的情绪。
畅快,愉悦,报复的快感,稍解屈辱难堪。
让孟楹的身子,终于能重新动情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