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不秦钧,于是她想要逼秦钧杀了她,
或者是,借一场彻底的折磨,让自己了却生的意志。
她那番话落,秦钧攥着她脖颈的力道猛然加重。
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寒气逼人。
掐着她脖颈,被她方才的话激怒得满心恼火。
“孟楹,你不想活了是吗?”
秦钧寒声质问,手上青筋暴起。
他就算是要羞辱轻贱她,要磨断她的骨头,要毁了她的傲气,也绝然做不出那样下作之事。
她浑身的皮肉,她这张脸蛋。
他都爱不释手,哪里舍得让旁人瞧上一眼。
她就是死了,他也得把人扒了皮做成美人骨,绝不可能让旁人能碰上她分毫。
扬州之时,她尚未和离,他都见不得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和她亲近半分。
只是因为她那夫君酒醉咬了脖颈,便动了大怒,当着她夫君的面和她偷欢。
甚至恨不得杀了沈砚。
而今,又怎么可能,拿那样下作的手段羞辱孟楹。
秦钧哑声的怒问,落在孟楹耳中,轻飘嘲讽。
她苦笑昂首,望着他的眼睛点头,话音乖巧无比的答:“是,我不想活了,我在你身边的日子,生不如死,求大人杀了我吧,杀了我,你解恨了,我也解脱了……”
孟楹话音未落,秦钧手上力道僵硬难堪极了。
她说她在他身边的日子,生不如死。
她话音乖巧的,向他求一个解脱,求他杀她。
呵……多可笑。
他在私盐案的风波里护着她,他把她从沈家的魔窟里带出来,他自问比沈砚待她好上千万分。
即便最初时的确是因为她和明宁像了几分,他认错了人,可是后来呢,后来这些时日里,他对的她的好,没有几分是因为明宁的缘故。
那些时日的动情动欲,无论是因着什么缘故,他自问不曾亏待于她。
可她竟这样的恨他。
她空有美貌,却无自保之力。
沈家一倒,若没有他,今时今日的她,或许早在流放千里时,被边塞路上的恶人羞辱,或许充作官妓后,被妓坊里的轻贱人。
如果不是他,她哪里来的这样养尊处优的日子,哪里还能这样硬气的,口口声声说着这些话语往他心口捅刀子。
秦钧怒声冷笑不止,末了昂首大笑,笑罢,才低头看向孟楹。
他松开了扼住孟楹脖颈的手,由着孟楹身子脱力跌在屋外檐下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