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厢房里静寂无人,孟楹被他扯进去后摔在了地上。
秦钧将那门槛都踢烂了,自是无法再紧阖房门。
孟楹昂首看他这副模样,心底畏惧,下意识往前爬,想要避开他。
却被秦钧压着脚踝,抵在了砖石地上。
她是背对着他,这一压,胸前白嫩便被砖石地搁的生疼。
孟楹闷哼了声,那声音,无意识带着几分娇媚勾人。
秦钧心下骂了句妖精,手在她后颈抚过。
孟楹身子颤得厉害,带着哭腔扭头,哀哀问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秦钧朗声轻笑,目光恣肆浪荡,手掌合拢,捏着她后颈,如同提溜着一个养的宠物玩意儿般,贴着她低语道:
“孟楹知道吗?那天在这楼里,我拉着你进来,你跌坐在我怀中时,我就在想,你生了这样好看的一双眼,若是能天天在我榻上哭,该是多好。”
秦钧话说的浪荡,孟楹被他话语惹怒,咬唇骂他:“你就是个疯子!”
秦钧闻言低笑,倒是没有反驳。
反倒坦然应下,缓声道:“是,我就是疯子。若不是疯了,早杀了你了事,何必多费这些心力。”
孟楹被他气的无法,只能咬牙忍辱。
却还是耐不住性子,咬唇问他:“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秦钧闻言冷笑不已,捏着她下颚。
他瞧着她,目光玩弄轻贱,问她:
“放过?
孟楹,你忘了,我早放过你了的。
是你那口口声声同气连枝结发恩爱的夫君,亲自把你送到我手上,要你伺候我。
旁人送来的物件,我为何不收?
送上门来的女人,我为何不要?”
秦钧言语句句羞辱,每一句都是在孟楹心口剜肉。
他说她是旁人送了的物件,孟楹想起初心动时,他曾同她说过,她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任人打骂物件。
一句温柔言语,哄得孟楹痴心错付。
而今梦醒,当日那个温雅柔情的郎君,一样将她视作旁人送来的物件。
她的夫君,把她当一个礼物东西,献给秦钧。
而秦钧,也同样将她视作享用的旁人赠礼。
孟楹在他们两人跟前,找不到半点为人的尊严。
也不由自主的恨他们。
她白着脸望向秦钧,目光凄婉,咬得唇瓣渗血,斥道:
“是,沈砚是作出献妻的无耻勾搭,可你呢,你为了让他如此羞辱我,又暗中做了什么!
你就是卑鄙的伪君子!若不是你拿着那私盐案子,害得我公爹下狱,逼得沈家满门凄惶,沈砚怎会甘心献上结发妻子!”
孟楹句句泣血悲哀,偏生秦钧,只听出她话语里对自己的恨胜过沈砚。
他冷笑不已,心中更是盛怒。
沈砚主动献妻,沈砚处处逼她,待她未曾有半分柔情爱怜。
自己处处护她,自问不曾亏待她半分。
可时至今日,她口口声声回护沈砚,却把自己看作是世间第一等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