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威听母亲说快到了,于是缓缓放慢了速度,这一下子突然停可不行,虽然沈威的身体已经接受了基因药剂的改造,可是损伤身体的动作可不兴搞,这又不是打架只是训练而已。
快到陈家沟时,远远的看到老舅手里牵着一个男孩,旁边那女的应该就是舅妈了,舅妈背上背着一个女孩儿,想必这俩孩子就是表弟表妹了吧。
沈威记得,老舅比母亲小很多,所以结婚自然就晚,依稀记得表弟表妹出生的时候,母亲都回来过,母亲说过,表弟和沈芳同年,比沈芳大月份,这个月就满七岁,表妹五八年的,也才三岁不到。
老舅家一家四口都穿着新衣。
陈有成看着跑步的沈威对着旁边的舅妈林淑芬笑道:“淑芬,看到没,那个跑着步的小子就是小威,现在能看见了,身体也好,能打猎能挣钱了,我拿回来那些东西可有不少是这孩子去弄的,姐姐总算是熬出来了。”
林淑芬笑道:“我知道,你说了多少回了这几天,不就是当老舅的享上大外甥的福了嘛,不过你说得对,姐姐姐夫苦了这么多年,这下子算是苦出来了。”
沈家到了陈家沟门口,陈有成说道:“好小子小威,你别告诉老舅你是从家里跑着来的?”
沈芳在后面连忙举手说道:“舅舅,我证明哥哥真是一路跑过来的,路上都没停呢。”
沈威笑道:“小场面,我还没用劲儿呢,不然我爹指定追不上我。”
沈爱国笑道:“臭小子一点不知道谦虚。”
沈威连忙打哈哈说道:“这就是舅妈吧,我舅妈长得可真漂亮,舅舅你浓眉大眼的怎么把我舅妈骗到手的?”
陈有成笑道:“你还打趣上老舅了。”
林淑芬说道:“这小威小嘴儿甜的,以后怕是要迷倒不少女孩儿吧,别愣着了赶紧回家,我烧了热水,赶紧洗洗,然后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沈威说道:“看看,看看老舅,啥叫亲舅妈,你都不说叫你大外甥赶紧穿上衣服别着凉。”
一家人笑着回家。
陈家沟民风淳朴,这方圆数公里也只有这个村,往前的一个村太靠前,往后的一个村又太靠后,都快出四九城了,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要去城里淘换东西的时候很难搭上车,后面那个村子的人要进城人家也不一定从这儿过,上次父亲请人带话给老舅那是运气好,正好打听到有人要回后面那个村子,给了两毛钱人家才帮忙带这个话。
回到老舅家,沈威迅速地洗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自已倒是不怕冷,可有一种冷是爹妈觉得你冷。
沈威从怀里拿出小鞭给表弟,这年头乡下,有些东西在手可以称之为孩子王,分分钟吸引一批屁大点儿孩子跟在身后。
沈芳则是跟着表哥陈元军出去跑耍去了,带着小表妹陈元雅一起去的。
听说当时候表妹出生的时候本来叫陈大丫的,后来遇到个读书人,将丫改成雅,又套上陈元军的名字改名陈元雅,别说还真好听,那些年取名字什么的很随意的,大丫二丫,三狗二虎比比皆是,建国建军不在话下,淑芬桂芬更是女孩子的代名词。
在这个年头,一个村儿能来一辆自行车已经能够博得众人的关注,特别是陈家沟这种比较偏僻的村庄,村里人听说是陈有娣和他男人回来了,还是骑着车回来的,所以都过来看热闹。
因为老舅已经把东西都拿回来了,村里人也听说了,老舅这几年节衣缩食帮助沈家,跟村里和村里人借了不少东西,这次回来全部还了,即使没给上东西的都按价格给了钱,外公外婆或许有点重男轻女,但是在陈家沟的名声是很好的,舅舅也和外公一样,名声很好,村里人借东西借钱给他也没追他还过,舅舅和舅妈更是从没有在村里人提起姐姐家的困境以及自已外甥的病。
这种舅舅,在这年头,绝对不好找。
村民们听说陈有成姐姐家发了有能耐了,纷纷过来看热闹,大家一个传一个的也知道了陈有成一家身上的新衣,包括拿过来的鸡,烤鸭,几十斤猪肉和野猪肉,都是他姐夫家给的,纷纷都夸陈有娣和沈爱国现在有本事,陈有娣作为第一个嫁进城的人,脸上自然有光。
这次沈家来就提了定好的两只烤鸭,其他一样没拿。
陈有成提出下午的时候请上陈家沟的老村长一家,还有村里几个叔祖一起吃顿饭。
中午饭后,沈威和老舅依次上门去请这些人,沈威被告知陈家沟前几天跑来了一匹马,看样子像是野马,可是通体白色,应该是家养马和野马的混儿,村里想把马儿驯服给村里当劳动力,可是马儿性子烈,没人能驯服,可是就这样放走也舍不得,所以将马圈养了起来。
村长之所以告诉沈威是听说沈威会打猎,如果能驯服这匹马那就送给沈威,也当是结个善缘,陈有成之所以没告诉沈威,是因为这马既然跑到了陈家沟,那就是村里面的东西,他哪里能做主。
沈威听后很感兴趣,便一起去看看,村里人听说陈有成他大外甥要驯马纷纷去看热闹,孩子们也不玩了,家里人也跟着过来看。
沈威见到马的那一刻就决定是它了,通体白色,野马和家马的混儿,是匹高大强壮的公马,马儿养得好的话能活四十年,沈威看到马的时候已经给它取好了名字,沈小白。
并且已经想好要怎么饲养这匹马了。
沈威眼中自信,慢慢上去解开白马的绳子,翻身上马,白马哪是这么容易驯服的,立即发出“萧萧”的嘶鸣,随即前蹄抬起,沈威紧紧抱住马的脖子,双腿同时用力夹住马腹,白马不停地踏动着试图将沈威从背上甩下来。
一阵躁动以后,白马渐渐由一开始的“萧萧”长鸣变成“嘶嘶”短叫,白马已经累了,沈威可舍不得对白马使用武力。
沈威感受到白马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躁动,沈威试着放松抱紧马儿脖子的双臂,白马并未排斥,沈威朝老舅招了招手,老舅甩过来一根绳子,沈威把绳子从马嘴上开始套,套成简易的缰绳,白马并未反抗。
沈威下马,轻抚着白马的头,好似与它之间产生了特殊的联系,白马眼中对沈威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野性,并用头在沈威脸上蹭了蹭。
这匹白马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姓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