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月从歌松开手中的长发,踱步回到那张巨大的座椅上。
灵韵上前几步,来到阿伞面前,行了个礼,“阿伞姑娘,此次找你前来,是你想向你讨要一件东西。”
阿伞挑眉,向她讨要东西?
“阿伞姑娘当初在那座灵谷里可是拿走了什么东西?”
阿伞摇头,当即否认。灵谷里尤其是那院子里的东西,她避之还不及,怎么会去拿。这灵韵想是独独遗漏了那一支毛笔,就怀疑到了她的身上。
一旁的青瑶见阿伞否认,面色微沉,“小姑娘,你可不要说谎啊。”
“我没有拿走任何一样的东西。”阿伞说道。
“灵韵妹妹当初拿回了所有东西,唯独遗落了一支金炙笔。前些日子我奉命再次前去灵谷寻找,久寻无果。那灵谷在偏僻之地,向来杳无人迹。思来想去除却进了灵谷的你,还能有谁?”
阿伞心中一愣,当初她再次回到灵谷之时,分明没有动那支毛笔,怎么会不见了。无论怎样,她没有拿就是没有拿,于是阿伞道:“清者自清。”
上位的月从歌此时淡淡开口,“那支金炙笔是我已故挚友的遗物,还请仙子还与我,我愿意拿比那金炙笔更高价值的东西与你交换。”
阿伞睫毛微颤,已故挚友?
“少宫主,我没有拿过什么金炙笔。”
月从歌闻言面色也微微一沉,盯着阿伞不语,阿伞也坦荡地回望回去,她没拿又有什么心虚的。
半晌,月从歌笑了,“青瑶,你送她出宫。灵韵,你再出去一趟,将瀑布后的石台给我带回来。”
“是。少主。”
待阿伞和青瑶二人离开后,忽然从大殿的阴暗处走出一个粉裳女子。女子的相貌平常,在这美人众多的月润宫,担得一个丑字。粉裳女子手中端着一张玉琴,缓缓走向月从歌。
“月哥哥。生辰快乐。”
月从歌似笑非笑地看着粉裳女子,没有去接她手中的玉琴,只是道:“今日怎么出关了,宫主不是让你在天玉洞里待着吗?”
张月兰见月从歌不接她的琴,面色微僵。但很快就扬起一抹笑把玉琴放在一旁,道:“今日是月哥哥的生辰,月兰自然要出关庆贺一般。”说着,张月兰又上前几步,靠近月从歌。
“哦。”月从歌淡淡一笑,鼻间味道一股熟悉的味道,便任由张月兰坐到自己身边,脑子里的思绪一下子飘远了,当年,有个人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是他给的。
只是如今,他身上的味道淡了去,那个人也不在了。
张月兰知道月从歌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笑着又靠近了一点。鼻间的味道骤然变浓,月从歌皱眉,隐隐感觉着倒像,近了就不是了。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月从歌起身,远离张月兰。
“月哥哥!”张月兰叫住他。“月哥哥不是想找回金炙笔吗?月兰可以帮你。”
月从歌转身,道:“多谢你的好意,此事就不劳烦你了,你还是赶紧回天玉洞吧。你也知道你丢了东西。再不好好修炼,性命堪忧。”
语罢拂袖而去。
张月兰坐在绵软的大椅上,面色难看,忽而又高兴起来,若是她找到了那支金炙笔,月哥哥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月从歌离开大殿不久。就听到有人禀报张月兰离开月润宫的消息。
“此事万不可让宫主知道,张月兰想出去便由着她吧。”
“可是……圣女私自出去,若是遇到危险……”
“既然她没有自知之明,不好好听宫主的话,那就再换一个人做圣女,反正都是假的……不就是浪费个抽魂换魄的时间……保护好她那具躯体便可。”
“……是。”
回到白陵城的阿伞立刻马不停蹄地要离开,她算是找到了当初原身饱含怨气的记忆中出现的那两道声音的主人了。一个是那甜美男子,一个就是月从歌。
伞玉以及玉石精魄原本的主人就是月润宫的少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