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太清楚,下午安德烈同志看了份西班牙最新的战况通报后就叫我备好车回家,但也没说什么。”
“车上也没说话?”
“是的,一句也没说,但好像心情非常不好。”
武金斯卡娅敲了半天的门,里面的林俊才把门打开。
“怎么了,安德烈?”她看见丈夫的精神有些糟糕,而且眼睛有些红红的,这让她非常紧张。
林俊从书桌上拿了份电报交给了妻子:4月26日上午,德国“秃鹰”军团集中200架以上的轰炸机突袭了北部重镇格尔尼卡,估计平民伤亡在3000人以上,城市被基本摧毁。
短短的一行字,武金斯卡娅已经能够感觉到那里发生的事有多凄惨,但丈夫也是尸山血海里的“过来人”,这个情况还不应该会让他这么“失态”。
“我原本可以救他们的,这是我的错。”
林俊在办公室看到这份战况电报时就愣住了,因为这让他想到了前世的一件事,如果不是这电报,他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那是初中时的一节美术课,美术老师向同学们介绍了毕加索的几幅画,其中一幅就是《格尔尼卡》。
毕加索就在我面前,还给我画素描,而我却忘了格尔尼卡!——这让林俊难以原谅自己。
“费科奇诺夫。”林俊走到门口叫自己的秘书。
费科奇诺夫立刻就出现在林俊面前。
“你把这份电报拿到军事委员会,让他们立刻发给在西班牙的安德卢普夫同志。”
“是,安德烈同志!”费科奇诺夫接过电报立刻赶往军事委员会。
电报上只有短短的两个字:王刚。
安德卢普夫也知道王刚家就在格尔尼卡,他会理解电报的意思,而敌人是无法理解的。
林俊是要复仇!
“安德烈,你已经不在西班牙了,不要责备自己。”武金斯卡娅劝自己的丈夫,她也没办法找到其它更合适的语言。
“是我没考虑周全,要是以前就提醒安德卢普夫敌人可能会发动对城市的大规模轰炸,这起惨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林俊只能这样和妻子说。
晚上家里来了位客人,是已经担任工农红军空军副主任的雅科夫,他和林俊谈论了发生在西班牙的事。
雅科夫也知道了发生在格尔尼卡的惨剧,还是晚餐时拿到的最新情况介绍。他也知道林俊以前的“警卫员”全家都在那,而这次格尔尼卡差不多被完全摧毁,那个王刚的家人是凶多吉少。
“这次德国人使用了大量的燃烧弹,而格尔尼卡的大部分建筑除了外墙是石头和水泥的,很多内部构建都是木头,今天又是当地人赶集的日子,附近的人都集中到了市区,很多平民都是被大火包围后烧死的。”雅科夫说。
“这也告诉我们,对城市的大规模轰炸非常有效,特别是对较多使用木材作为建筑构建的城市,如果集中使用大量的燃烧弹可以将其完全摧毁。”
“安德烈,你前段时间提议的凝固******已经研制成功,前两天我去靶场看了试验,它的威力都让我感觉有些恐怖。做为靶标的所有东西都被摧毁,连坦克都被烧的变形。对于动物的威力很大,沾上了就完蛋。”想到那些被凝固汽油粘到而活活烧死山羊发出的惨叫,雅科夫都有些后背发麻。
“那是为敌人准备的,他们的暴行会得到千百倍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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