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女多情,媚眼水光dàng漾间,不知失落了多少少年心。
“我们可以上楼去歇息,这张桌子就让给姑娘吧。”沈融阳放下茶杯,朝她点点头,侍琴侍剑马上站起来,一左一右扶在轮椅旁边,苏勤连忙起身跟着,他可不想独自留下来消受美人恩,这女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薛五娘第一次被忽视得如此彻底,有点郁闷,可也不能拦着不是?直到眼睁睁地看着两名侍童一手抓着那男子的轮椅稳稳上楼,她才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这男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不仅她发现了,客栈里所有人都发现了,来赏剑大会的江湖人士海了去了,却还暂时没有发现一个是坐着轮椅来的,众人稍稍多注意了一会,复又热闹起来。
江湖上有谁是双足不良于行的?快速在脑海搜索了一圈,答案是没有,然而这更让她起了探究的兴趣。
“还在看,人都走远了!”髯须大汉拍拍她的肩,薛五娘回头横了他一眼,在刚才沈融阳他们让出的位置上坐下来。
“你可记得江湖上有人是不良于行的?”
髯须大汉想了想。“夺魂剑冷钊?不对,冷钊年届六十了,……四川唐家的三小姐?性别也不对……”
“这个人刚才在我们两人的魔音摄心之下,都能面不改色,可见内功深厚,实不在我们教主之下。”薛五娘捋捋鬓发,不掩眸中的兴味。
“那又怎样,来赏剑大会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些隐居深林的高手必然也会前来,人家又没碍着你。”髯须大汉不以为然,斟满茶水仰头便饮。
“他深深碍着奴家的芳心了。”薛五娘朝他娇羞一笑,髯须大汉一口茶没喷出来,倒流回鼻子里差点没呛死。
“咳咳咳!”
“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你忘了教中一直下令要找的人了?”
“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你总不能看到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就都较上真了。”髯须大汉摇摇头。
“不管是不是,总之我对这个人兴趣大得很,”薛五娘眼波流转,“江苏林家的大门不是谁都能进的,到时候只消看看这人的名帖,就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了。”
“公子,刚才那个女人好像故意找上你似的。”侍剑厌恶地皱皱眉头,刚才那阵香粉味好像还在鼻间萦绕,一想到那女的看着自家公子的眼神,他就想到狗看到肉包子的反应,呸呸呸,他们家公子怎么成包子了!
“不必理会,我们明早就起程了,”沈融阳摇摇头,朝苏勤道:“苏兄也早点歇息吧,你方才淋了雨,应该去换一身gān净的衣裳。”
苏勤挠挠头:“沈大哥不要喊我苏兄了,感觉挺那啥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沈融阳没听清楚。
侍琴侍剑却是听明白了,两人忍笑忍得脸涨红。
“咳咳,没什么,叫我苏勤就好了,我先去休息了,沈大哥我们明天见!”说吧一溜烟关上门,跑了。
沈融阳不明所以,也就不去管他,转头让侍琴侍剑拿出笔墨纸砚。
“公子,这么晚了还练字呢?”
“侍琴,你把这信拿到我们的铺子,让人带回去,”沈融阳边写边道,带了点无奈。“不然只怕明天得凭空多出一群人了。”
“公子,喜总管他们也是担心你。”侍琴笑嘻嘻的。
“对了,刚才苏勤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沈融阳冷不防问两人。
“……苏兄,苏胸。”侍剑倒是有问必答,板着一张脸。
眼看信一气写成,落款处抖了一抖,沈融阳这会听明白了。
翌日一大早,苏勤便已洗漱完毕站在沈融阳房门口,正待敲门,门已打开。
眼见侍琴侍剑推着自家公子走出来,苏勤笑得阳光灿烂。“今天我们去苏州吧?”
沈融阳点点头,“我主仆三人打算沿水路去,不知你……”
“自然是跟你们一起!”好不容易有了同伴,苏勤怎肯放过,立马跟随。昨天他虽然也想问问沈融阳三人的来历,可是后来看到他不良于行,本要出口的话也问不出来,生怕触到别人痛处,再说jiāo朋友又何必看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