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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月十五这样的日子,若是有皇后,他是得在中宫里陪皇后过的,可如今赵绵泽没有皇后,去乌仁潇潇那里,算是给她的恩宠与面子。可他似笑非笑的话说完,乌仁潇潇却顿时变了脸,那明显的惊惶失措,显出了原形。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却足以让在座的人都听见。
乌仁潇潇目光微微一乱,小心翼翼地过去,俯身为他掺了酒,对视一笑,酒还未入口,便听得他漫不经心地道:“今儿晚上,朕去爱妃那里。”
“爱妃,来陪朕喝一杯。”
再一回到麟德殿入席的时候,赵绵泽面上带着微笑,不免多看了乌仁潇潇一眼。
恩威并用——一个恩,一个威,他拿捏得恰到好处。
但是他却没有处置,反倒把淑妃给了他。
这句话的意思是,赵绵泽都知道了,包括他与赵樽的事。
赵楷怔在当场,久久不语。
赵楷心生惶恐,只怕秋后算账,但赵绵泽却像真的无意,只淡淡摆了摆袖,“皇城禁卫军,还是交由你来打理。六叔,这片天下,不是朕一人的,是赵家的,是皇爷爷打下来的江山。朕守护它,也是为了赵家的子孙万代,非朕一人之私。望从今尔后,你我叔侄,再无二心。否则,朕也容不得你了。”
一个帝王真的可以无视自家妃嫔与人有染?
看他真的没有要挟自己,甚至也没有谈任何条件,甚至都没有询问半句他为什么会跟着过来落雁湖的话,赵楷的心脏,猛然一抽,整个儿的悬到了嗓子眼儿。
“等淑妃下葬,你便把她领了去吧。”
他胡思乱想着,但赵绵泽却没有再解释一个字。
若说他知道了自己私底下受赵樽要挟做的事,应该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才是。若说他不知道,却无端端要把谢静恬给了他,除了释放“示好”的讯息之外,难道就是为了告诉他,他不计较了?
他的这个侄子,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的侄子,他越发看不透。
赵楷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也不敢猜测赵绵泽此举到底何意。
看他还在装蒜,赵绵泽看着他,又像是没有看着他,面色却落寞得如同那一地的波光,“你与她在未入宫前便已相好相许,但谢长晋为求富贵荣华,却把她送入宫中为妃,活生生拆散了你们。六叔,这世间,没有比爱而不得,求而不能最苦之事,朕成全你们。”
赵楷猛地叩首在地,手却紧紧攥住。
“臣……不知……淑妃之事,请陛下节哀。”
他吞吞吐吐,赵绵泽却打断了他,“六叔,你不必多言。”
“陛下,臣……臣……”
他说得轻松自在,就像只是在叙述一件家常之事,却把赵楷听得身子一震,耳朵嗡嗡直响,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然后,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慢腾腾地跪了下去。
“德仪殿淑妃谢氏,因忧心其父,不堪其痛,于正月十五晚……殁了。”
赵绵泽看着他,一双眸子带着凉意,但许久没有说话。直到赵楷身子僵硬着,越发不自在了,他才似有察觉,拂了拂袖子温和一笑,接着,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看陛下久未回席,臣有些担心,特来寻找。”
而今天晚上的这个银色世界里,无疑是热闹的。赵绵泽话音刚落,那一块假山石的背后,就慢慢走出来一个人。他今日未着朝服,一袭家常的便装,看上去清隽之气更胜,但脸上却憔悴了许多。
落雁湖上,反射着一个银白色的世界。
“出来吧——”
她装模作样地作了一揖,笑着大剌剌的离开了。赵绵泽看着她的背影,紧紧握住的拳头终是放松了许多,目光里隐藏的火焰,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乍一看上去,先前那个暴怒得几不可抑的男人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是可忍,孰还得忍。
但是这里是皇宫,是他的地盘,他是皇帝。
夏初七真想一个巴掌扇回去,让他先滚。
“我说,让你滚!远去北平,再也不要踏入京师半步!”赵绵泽突地加重了语气,以一种极为癫狂的姿态,以致于她耳朵听不见,也能从那逆动的气流里判断出来——这厮吃炸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