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然是异口同声的起哄说:“是啊,没错!”
这时赵梅在楼上听到了声音,出门问道:“哥,什么事啊。”可能她这一声‘哥’喊的过于温柔了些,立刻有人回答说:“没事,没事,你哥没事儿。”那个‘哥’字的音发的尤其的怪异,又引来一阵笑。
费柴还要推辞,却又听万涛说:“我说这位兄弟,夜长梦多啊,还等什么啊,带走。”于是上了三四个家伙,估计都是没穿制服的警察,脱了费柴就走,脚都快离了底了。
丈母娘见拦不住,心里着急地说:“哎呀,这一去又不知喝成什么样子回来啊。”
老尤却不慌不忙地说:“这也是他人缘好,别人想喝还喝不上呢。”
丈母娘没好气地说:“就你懂,孩子的身体不管啦?”
赵梅此时也走了下来说:“是啊,从昨天回来就是醉的……”
王钰插嘴道:“要不我去盯着点儿?”
老尤笑道:“你去管什么用啊,呵呵。”
可这事儿还没完,每隔了多久,周军带了一群人又来了,隔了老远就喊:“老费!费局,跟兄弟们喝一杯去啊。”
丈母娘气鼓鼓地说:“不是都架走了吗?怎么还来!”
周军一愣:“架走?谁?”
老尤迎上前笑着给周军递烟说:“万书记刚才带了一伙人来,硬拖走的。”
周军恼道:“这个老万!都说好的嘛,今晚是我们农林口的人请,这这这……坏规矩啊……”
旁边又有人相互埋怨着“我说早点来,你看……”周军一挥手说:“不行!说好了今晚是排到我们,咱们去给抢回来!”大家于是纷纷吆喝着挽起袖子来。看的老丈母娘心里发憷,赵梅也担心的很,只有老尤安慰道:“没事没事,你以为他们还能真抢啊,最多是两桌合一桌,大家一起喝。”
丈母娘担心地说:“那不是灌的更厉害啊。”
老尤说:“没事没事,说不定是好事,今晚两台合着一台喝了,应酬可能就少一次了。”
丈母娘听了,才稍微安了一点心。
王钰眨眨眼睛说:“我觉得我还是得跟着去一趟。”
老尤说:“都说你去也没用了,你还去干吗?”
王钰说:“起码看到情况不对了可以回来给奶奶报信儿啊。”这话可说到老太太的心坎儿上了,于是就发了话,王钰就跟着周军一行人去了。
老尤的话果然没错,周军虽然带人赶到了酒场,却绝对抢不走人的,于是两台合了一台,彼此叫着劲,虽说费柴作为主宾酒依旧少不了喝,但是小王钰出乎意料在后半场地发挥了作用,她一手端了饮料杯子,另一手拉着费柴的胳膊,花蝴蝶般的在几张桌子里穿行飞舞,那张小嘴里不知道就那么多酒词儿,又仗着费柴做靠山,那是什么话都敢说,那帮大人一来碍着费柴面子,二来确实也没他最快,往往被说的只得端起杯子自己灌自己;更厉害的事,她居然挑起了政法口和农林口两方的人内斗,结果最终场下来,费柴虽然还是醉了,却不像前两次那样的得让人扶着回家,但那两拨人却因为互相残杀倒下了好几个。
万涛借着酒力,居然放肆地捏了捏王钰的脸,然后笑着对费柴说:“费局啊,你好福气,没白疼这个小丫头,呵呵。”
费柴还没说话,王钰却突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万叔叔你不可以的。”
万涛先是一愣,在云山有几个人敢这么说他的?但很快就笑着说:“万叔叔不可以,那费叔叔可不可以啊,哈哈哈。”
费柴此时才插进嘴来说:“呵呵,咱们都是当叔的,可别教坏了小孩子啊。”
万涛这才又笑着,去别处疯去了。
事后费柴问王钰:“你只是个小孩子啊,怎么对酒场上的那一套这么熟啊。”
王钰说:“我先开始观察了一下,发现只要喝高了酒,干部那一套和流氓的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