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而古老的西瓯国王宫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仿若细碎的金子般铺满了地面。那雕梁画栋在岁月的洗礼下虽已略显斑驳,却依然散发着昔日的威严。王宫的大厅里,百越的首领们再次齐聚一堂,气氛沉重而压抑,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间。
大祭司身着华丽且带有神秘图腾的长袍,那长袍上的纹路如同活物一般在光线中若隐若现。他轻咳一声,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缓缓回荡在王宫之中。他微微抬起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目光缓缓地扫过众人,缓缓道:“自从上次大首领言语得罪楚国景家家主,那楚国对我百越的援助就如那退潮的海水一般,日渐减少。如今各个部落之间就像被抽去了脊梁的巨兽,已经无法支撑起来对秦国的抗衡。”
话音刚落,百越的少壮派们便如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纷纷站起身来请命。他们一个个面庞涨得通红,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就像那扑火的飞蛾一般,为了百越甘愿流尽最后一滴血液。他们挥舞着拳头,大声高呼:“我们不怕死!我们要战斗到底!”
大祭司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用力地一甩衣袖,斥责道:“打仗打的可不只是一腔热血,还有那堆积如山的钱粮。现在的百越就像那久旱的土地,已经是山穷水尽。兵器盔甲破旧不堪,如同残次品般随意堆积在一旁;粮食就像那可怜的沙砾,寥寥无几;马匹瘦弱不堪,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药品更是如那罕见的珍宝,捉襟见肘。”
大祭司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环顾四周,而后猛地提高声音大声道:“东瓯国首领摇在这里。还有闵越国首领无诸也在这里,让他们自己说说战争的惨烈吧。”
摇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身形高大,但此时的背影却显得有些佝偻。他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就像那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大树。他拱拱手,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带着无尽的苦涩:“各位首领。我东瓯国在这次与大秦帝国的交锋中,就像那脆弱的蝼蚁撞上了钢铁巨兽。那秦军的精锐如潮水般涌来,无情地吞噬着我们的土地和生命。如今,东瓯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大家不想步我后尘的话,还是……还是投降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那是他最不愿意说出的话语。
无诸坐在一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大病初愈一般。他摆摆手,那动作缓慢而无力,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各位,我们闵越军就像那被狂风肆虐过的森林,主力已经消耗殆尽,只有那寥寥无几的残存力量在苟延残喘。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继续打下去,那等待我们的就只有亡国灭种这一条路了。”
这时,桀骏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头发如同那狂乱的野草一般,根根竖起。他双眼通红,悲愤如同那汹涌的火山岩浆一般从他的胸膛中喷涌而出,他大声道:“南越已经被秦军占领,我们南越已经像那被洪水淹没的家园,支撑不住了啊!”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译吁宋的身上,这位东瓯国的首领,曾经的百越联军的灵魂人物。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峰。此时,他双目圆睁,那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我们是很困难,可秦国又何尝不是在苦苦挣扎?他们就像那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那胜利就一定像那破晓的曙光一般,属于我们!”
摇苦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仿佛想要抹去那无尽的伤痛,他说道:“我的大儿子战死在那血腥的战场上,其他儿子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大首领,你说再坚持,可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坚持下去啊?我们现在就像那深陷泥潭的人,越挣扎陷得越深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那是一位父亲对失去亲人的悲痛,也是对未来的迷茫。
译吁宋听了摇的话,眼中的火焰似乎黯淡了一下,但随即又重新燃烧起来。他紧握着拳头,在大厅中来回踱步,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困境,”译吁宋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宫殿中回荡,“虽然我们损失惨重,但我们还有广袤的土地,还有那些隐藏在山林、村落中的族人。我们可以化整为零,展开游击战。秦军虽强,但他们不熟悉我们的地形,我们可以在山林中设伏,在河岸边突袭。”
这时,一位年轻的首领皱着眉头站起身来,有些犹豫地说道:“可这样一来,我们的族人也会陷入危险之中,那些秦军会不会报复他们
译吁宋走到他的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坚定地说道:“这是一场关乎百越生死存亡的战争,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我们现在放弃,族人同样会沦为秦国的奴隶,遭受无尽的苦难。只有我们奋起反抗,才能为族人赢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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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诸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说道:“译吁宋首领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可以把那些老弱妇孺转移到深山之中,青壮年则组成游击队伍。我们要让秦军陷入到我们的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桀骏起身来,他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长矛长矛声喊道:“对!我们要让秦军知道,我们百越之人不是好惹的。我们要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摇沉默了许久,他看着那些重新燃起斗志的首领们,心中也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他咬咬牙,说道:“好,既然大家都决定继续战斗,那我东瓯国也不会退缩。我们剩下的人,愿意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
大祭司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这些首领们,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缓缓说道:“既然大家都已下定决心,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我们要向所有的族人传达我们的决定,让他们知道,我们百越人是不会屈服的。”
于是,在这古老的西瓯国王宫中,百越的首领们开始了新的谋划。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那是他们为了自由、为了族人而不懈奋斗的希望之光。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即将踏上一条充满艰难险阻但却无比坚定的抗争之路。
在王宫之外,阳光依旧灿烂,微风轻轻拂过山林。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仿佛也在为百越人的决心而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们加油鼓劲。而百越的每一个村落、每一个部落中,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有的在准备武器,有的在收拾行囊,一场关乎百越命运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咸阳。
巍峨的皇宫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那朱红色的宫墙仿佛是岁月沉淀下的血与火的象征,每一块砖石都诉说着大秦的辉煌与霸气。宫殿的飞檐高高翘起,宛如雄鹰展翅欲飞,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更显得气势恢宏。
朝会上,气氛庄重而肃穆。嬴政身着龙袍,端坐在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他面容冷峻,双眸深邃如无尽的深渊,静静地聆听着朝臣的进言。
李斯站在朝堂中央,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眉飞色舞地说道:“皇恩浩荡啊,陛下!大秦军队仰仗陛下您如天神般的天威,在百越之地势如破竹。如今,那东瓯国、闵越国、南越国皆已被我大秦的铁骑所占领。那敌军就像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般,毫无还手之力。不过,眼下仍有西瓯国和骆越国在负隅顽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胜利的余韵。
冯去疾微微皱起眉头,他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陛下,据密报,此次楚国的残余势力竟成了百越现在的秘密推手。那百越的战局和这些楚人密不可分啊,他们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时不时地给百越那些残兵败将一些助力。老臣建议,应当派出我大秦的肱骨之臣前往楚国,给这些楚国残余势力一些好处。陛下,只要策略得当,大秦定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百越的问题。”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就在此时,一名宫人一路小跑而来。他的脚步急促,仿佛有什么紧急之事。他来到大殿,微微弯下腰,小声说道:“陛下,长安君的密折,请陛下御览。”值日宫人连忙接过密折,他双手捧着,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轻放在嬴政的桌案前。嬴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打开密折,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上面的文字。片刻之后,他将密折交给李斯,李斯看着看着,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嘴巴微微张开,说道:“陛下,这事太突然了。”嬴政微微叹了口气,两手一摊,随后下旨,召令扶苏全权处理百越的军政大事,必要时候可以行事便宜职权。
长安县。
校场之上,阳光热烈地洒下,将整个校场照得一片明亮。那坚实的地面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公子赢高身着华丽的服饰,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他拿着朝廷的召令,目光庄重,缓缓说道:“始皇帝召令,长安县的军政大权交给长安君扶苏节制。”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