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微拿丹药的手顿了下,恭顺道是,一阵冷风袭起,眼前没了朝瑶的影子。
她缓缓抬起头,将药塞进嘴里用力咀嚼,心底存疑,一颗丹药就能变好看?
。
林清禾随范丞相进宫。
江南城的瘟疫快速得到控制让景武帝意外又惊喜。
“范爱卿此行辛苦了。”
景武帝笑道,又看向宠辱不惊的林清禾:“悬壶神医小小年纪便能治瘟疫,乃大景之幸啊,悬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一时间,朝堂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林清禾身上,有艳羡,有晦暗的打量。
林清禾脊背挺拔,神色依旧淡淡。
“陛下,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之事,不需要什么嘉奖。”她说道,突话锋一转,“不过我在江南城倒发现件有趣的事。”
范丞相急忙看向她,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有趣的事,指的是药城家族之争还是季风的小心思。
不,都不是。
以他对林清禾的了解,绝非这两件事,那会是什么?
景武帝来了兴趣:“你说。”
“陛下还记得卓赢吗?”林清禾说着,一边观察众人的反应。
卓赢?
景武帝眉心微蹙,似乎在想是谁。
有人站不住了。
囔囔出声:“悬壶神医在陛下面前提起通敌的叛徒意欲何为,难不成你和他是旧识?”
“周大人慎言!”范丞相喝道。
林清禾看向说话的周节度使,他见她看过来,挑眉一笑,眉目都是对她的不喜。
“范相急什么,难不成你跟叛徒也有关联?”周节度使讥道。
范丞相正欲反击时,景武帝拍了下桌子,他闭上嘴站好。
满朝寂静。
景武帝看着林清禾:“朕记得,不过他已经死了。”
林清禾点头:“不错,他死了,卓家上下五十八口人一个不留,全死了。”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武百官有些不解,唯独周节度使神色郁沉盯着林清禾。
景武帝惊讶:“朕记得他的家人都被流放去南方了。”
“是啊,陛下要他们活,可有人却不给活路。”
周节度使眉头一凝。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朝中有人对卓家一群孤儿寡母动了杀心吗?”他说道,又上前几步,“陛下,臣怀疑她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仗着立功搅乱朝纲,邪道!”
范丞相面色突变,从站着的位置跳出来:“周大人这么反常,急不可耐要给悬壶神医定罪,陛下,臣认为,他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