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从夜晚杀到清晨,又从清晨杀到黄昏,濮阳城才彻底易主。
当大梁军撤离濮阳城,不死心的姜潮还率领黑潮军追击。
结果遭遇玄甲军与青云军的联手痛击,不得不悻悻撤军,返回濮阳城。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北魏上将军王翦,与众将漫步在濮阳城中,随处可见战后的疮痍。
王翦停下脚步,望着垒起来老高的梁军尸体,道。
“我军伤亡如何?”
副将王冲上前,轻声回答。
“启禀将军,我军阵亡一万余人,将官折损八位。”
“梁国军队的损失,与我军差不多。”
王翦微微颔首,感慨道。
“我军有吴王殿下的‘三江宝瓶’相助,借助天时地利。”
“梁军仓促之下迎战,却能保护全城百姓撤离。”
“各军且战且退,忙而不乱,甚至能痛击我军的追兵。”
“北凉王,真雄主也!”
王冲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将军,将士们已经搜查过,全城百姓的金银细软,几乎被搬空。”
“看来北凉王早有准备,让百姓收拾好行囊,他这是未雨绸缪。”
王翦仰面而笑,问王冲。
“吴王殿下与龙少主的情况怎样了?”
王冲微微一怔,他忙于统计伤亡还真没注意姜潮与龙英的情况。
耶律楚站出来,笑了笑。
“上将军,龙少主的法眼被碧水金睛兽所伤,需要静养。”
“吴王殿下伤势没有大碍,不过‘三江宝瓶’被毁。”
“如今宝瓶顶多能容纳一湖之水,气的吴王殿下去喝闷酒了。”
王翦闻言大笑,道。
“吴王殿下至情至性,晚上开庆功宴,让他喝个够!”
拓跋延寿在一旁有些忧虑。
“上将军,北凉王徐牧知兵懂兵,今日奇袭尚且能沉着应对。”
“后续南橘城、汴州,恐怕不会轻松。”
王翦赞赏地看了拓跋延寿一眼。
“拓跋将军能在大胜时不骄不躁,为以后考虑,不容易。”
“不过,北凉王徐牧虽是梁国的北境长城。”
“然再坚固的堡垒也畏惧内部的蛀虫。”
“北凉王,或许用不着吾等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