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容安方才出了晴霞谷,便见虚空之中一剑向着他飞来,看了眼一旁如临大敌的五人,面无表情的吐了一句:“不自量力!”
不过一个抬手,莫问那柄本命飞剑便被他打到了地上,四人却见方才还站的笔直的莫问突然一个踉跄,单膝跪地,脸色发白,这分明是本命飞剑被伤之后的状况。
怎么办?魏探执着判官笔的手已然握紧:不能,绝对不能叫他逃掉!下定主意之后,他双目直直的向容安望去,执着判官笔的手已然抬到了半空之中,然而此时却有人先他一步出了手。
只见方才还一片晴好的天色骤然大变,一道拇指粗细的劫雷自身旁发出,越过他,直接向着容安打去。
闷雷声滚滚不绝,四周狂风乍起,风沙烟尘之下,已然很难看清楚那一道劫雷之下的容安到底如何了。
看了眼萦绕着紫色电光的双手,葭葭的眼皮越发浓重了起来,昏睡过去之前只听到容安一声怒吼:“不知天高地厚,尔敢拦我?”
那闷雷来的快却也去得快,似乎就在片刻之间,那天色变了好几遍,复又恢复成了先时的一片晴好。
双目一旦可视,魏探便灼灼的朝容安望去,但见他一脸愤怒的掸了掸衣角的破碎之处,转身欲走。
魏探重重叹了一声:没想到补天劫手也不过拦他这一拦,金丹初期的葭葭尚且如此,他又怎能落后?方才放下的判官笔复又抬起,便在这一刹那,自晴霞谷传来一阵长啸声:“容安,今日我秦某人绝不会让你走出这明定城。”
一瞬间,魏探心中大定,这才想到去看葭葭,却见她整个人已然昏睡了过去,由庄子詹背着。见他回过头来,庄子詹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背着她走近,行至他身边之时,魏探都能清晰的听到葭葭轻微的呼吸声。看来,睡的很香啊!
秦雅说话间已然行了一步跨出了晴霞谷,直直的向着容安而来,眼见秦雅人已追至,容安干脆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上了秦雅:“你若是不要命,我容安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秦雅却是伸手指向了地上躺着的两个元婴修士、一个金丹修士,道:“这话,他们之前不定也说过,现在却是如何?”
容安却是眼睛瞟都不瞟地上躺着的那三个修士,冷目秦雅:“那等蝼蚁,不提也罢。”
“他们在你眼中是蝼蚁,你又怎知自己在他人眼中不是蝼蚁?”秦雅勾起了唇角,张了张嘴,传音于容安,“你绝对不能算作幕后之人,顶多是个打手罢了。你幕后之人定是我昆仑的藏神宗师,却不知这修为是藏神初期还是藏神中期?”
“幕后之人?”容安冷笑,一对原本英气的剑眉高高抬起:“秦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是谁。”
“他既已修为步入藏神,大道可期。作甚还要弄这斗心勾角的勾当,秦某人实在是难以理解。”秦雅面色困惑不已。
容安却是笑的愈发不屑:“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出窍期,又怎会理解他们呢?这等人心志坚定,要么不追求,可一旦要追求起来绝对比起我等更要下得了狠手。”
“理解又如何?不理解又如何?”秦雅抬了抬执着桃木剑的右手,成功的引得容安一阵嗤笑:“没了斩神刀你便一直用着那把破木剑,怎的?你以为与容某人交战,你拿着那把桃木剑就能胜得了容某人么?”
说话间,却见秦雅右手一抬,“啪嗒”一声,桃木剑已然伴着容安的声音被秦雅扔到了一边,见秦雅如此“听话”不禁叫容安有些不可置信的向他看去。
“你果然是眼神不大好使。”却听秦雅莞尔,“我整日都带着剑,你看不到么?”
容安存疑的盯着秦雅,看了半晌,还是无法找出什么“剑”,不由冷笑:“收了那等把戏吧!秦雅,自你入昆仑开始便作着一副君子样,实则却奸诈的很,这把戏可骗不了我容某人,不用危言耸听。”
“是么?”秦雅说话间,因行动了半日而散落下的额发此时却飞扬了起来,自他体内蓦然出现的强大剑气卷的身侧三尺之内无甚东西能够靠近。
诚然,这等情景已然超出了容安的意料之外,他并非剑修,手中的是一把长刀,“哗”一声,已然握在手中,警惕的看向秦雅。
却见秦雅此时张了张嘴,吐出一言:“今日便让你看看我秦某人的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