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的扫眼前这一行人,按说这次前来凡尘的修士,蜀山有十人,昆仑也是十人,但是任葭葭怎么数,眼前这一行蜀山修士都有十一个。数量不对,葭葭便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到了每位蜀山修士的脸上:这个好像看过,那个也好像看过,真是瞧谁都眼熟。
钟卫再一次给葭葭递纸条,却迟迟不见她接,只是仿佛入了魔障一般傻傻的看着那一行蜀山修士。终是忍不住出手拍了拍葭葭的肩膀,却见她似是被惊了一跳的回过头来,手指比了比,用嘴型对他“说”道:“多了一个。”
惊讶的与葭葭一道转过身去,却见那行修士中一位站在最角落处的修士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这里,轻笑一声,宛如珠玉落地:“缩在那里不动不舒服吗?还是出来吧!”
这一言既出,便换得四下皆惊,其中尤以那位凡人老者为甚,他往周围一看,登时大惊,大叫了起来:“啊!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怎么会来找我。”
“你别喊了,这是我们的事。”那隐在暗处的修士抽了数张银票塞入那老者的手中,“快些回去吧,这里的事,就莫要与外人提及了。”
那正咋咋忽忽的老者一见这银票,立刻不嚷了,接过这银票干笑两声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连师妹,撤了吧!”静默了片刻,江山开口拍了拍葭葭的肩膀,反手取出了别在腰间的两把弯刀。
撤了隐息阵,一众修士只觉眼前一花,十位昆仑修士瞬间就出现在了眼前,那位长相颇为娇俏可人的蜀山女修惊呼一声:“是你们啊,原来真的全在这里。”
隐在暗处的那位修士这才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只一见那人的容貌,江山便略有所思的将视线落到了葭葭身上,在瞧见她除了微微的错愕与惊艳之外,并无任何不妥,这才放心的转过头去。
第一眼见这人,葭葭是惊艳的:自缝隙处落下的点点疏光洒落到这人的身上,一袭白色长衫,唯有衣领处绣着秀雅的青色竹叶花纹,身姿颀长,站在这数丈见方的洞厅之中竟是说不出的飘逸。一双剑眉之下却是细长的桃花眼,看似多情却无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适中的弧度。这样的笑容,放在现代便叫坏坏的笑容,与行为举止间说不出的风流结合在一起,这样的人,对于女修,尤其是从未涉过感情的女修来说,怕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可不知怎么的,见到这人,葭葭便眉心直跳,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油然而生。
却说那拿了银票便跑的凡人老者一路嬉笑着出洞,边走边笑,开始盘算起拿了这等银票又可以取得几房美妾这等事来,只一想到美妾那苗条的身段,便笑容满满,眉眼之中尽是淫意。
周围似有一团黑影转瞬即逝,正乐在其中的老者被这黑影吓的猛的一僵,当即跌倒在地,这一跌,却跌的甚是不妙,地上一粒尖石好巧不巧堪堪刺入了男根之所在,荒野之中顿时响起了这老者凄惨的嚎叫声。一日之后,待得儿子上山寻得他之时,却是彻底废了,什么如花美妾终成一场空。
眼见江山双刀齐出,握在手中,温仪冷哼一声,抽出长剑便要上前对上江山。那位原先隐在暗处的修士便连连摇头:“温仪,莫急。”那人说罢,满面笑容的看向江山:“我不想动手,只这一处,在凡尘之时,却要归我蜀山所有,你可有意见?”
他轻飘飘的那么一句话,虽是目中含笑,表情并无轻视之色,可这说出的话却让在场昆仑修士齐刷刷的脸色一变:这不是问他,只是通知他而已,这人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江山手握双刀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看不透此人的修为,可一见此人,便直觉此人修为要高出他好多。若与他对战,这胜算嘛!江山不由苦笑了起来。目光掠过身后的昆仑众修士,大家均是满面愤慨的看着眼前这人。
闭上双眼轻叹一声,再睁眼时,已是满目坚定。
“你们退下!”江山上前一步,抬手便是一个道礼:“昆仑练气期江山请道友赐教。”
那人扬了扬眉,目光却是掠过他,于他身后一群修士间游走了一番,这才开口摇了摇头:“你们一起上,也过不了我一招。”说罢他回头看向早已跃跃欲试的温仪:“温仪,你来。”那人说罢,便以眼神示意众修士退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正中的二人。
眨眼间,温仪便长剑出手了,第一剑便直直的砍向江山,这一剑声势极大,一向嬉皮笑脸的钟卫此刻脸上却是一片严肃之色:“这是清韵碧波剑诀,蜀山外门弟子人人可习的剑法。虽然品级不高,但在练气期,若练得好的话,也可算得上是鲜有敌手。”
江山双刀一架,虽是身姿矮了半分,但挡下这一招,也并无一点吃力。温仪甩手一个漂亮至极的剑花,再度袭向了江山。
只一会儿,两人的特色便尽现眼前。温仪的剑法用“浩大”一词来形容最是恰当。每一剑的余势都能使一旁观战的葭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力。而江山,却要用“朴素”二字来形容他的刀法。没有余势,甚至没有漂亮的起手式,每一次都是咬紧牙关,似是在努力抵挡温仪剑法的冲击。
“步归哥哥!”那位蜀山女修撅了撅嘴,拉了拉那位看似风流的男修的袖子,钟步归回头瞧见的便是她半撅着嘴的俏皮模样,忍不住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阿媛,何事?”
那位被钟步归唤作“阿媛”的女修全名杨东媛,乃是蜀山掌门的爱女,说来也是老来得女,此女又是单一的火灵根资质,自是宠爱非常。但是难得的是,此女并未被宠出刁蛮的大小姐脾气,反之,自有一副娇俏可爱在里头,平素在蜀山可谓是深得众人欢心。
被钟步归如此亲昵的捏了一下脸颊,杨东媛的脸上立刻红霞覆面,更是可人。转了转眼珠,当下便抬起脚尖,将钟步归拉低了些,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笑了起来:“步归哥哥,我瞧昆仑那个叫做江山的,使的刀法好生无趣啊,一点也不如温师兄的剑法好看。”
杨东媛那点心思岂能逃过众人的耳目,一众蜀山修士皆只当作没看见,左右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与他们无关。只除了一人,此人四方脸型,正嘴唇紧抿,面色不郁的看着眼前两人,最后终是忍不住开口了:“师妹你年纪不小了,如此成何体统?”
杨东媛脸色一僵,一脸委屈之色的看向那人,眼中隐隐已有泪光闪过:“墨无元师兄,东媛一点都不想长大,只想做大家的小师妹,这样也不可以吗?”
那泫然欲泣的表情成功的引得钟步归回头,笑着揉了揉杨东媛的脑袋,眼神中略带宠溺:“好,东媛便一直做大家的小师妹吧!”
杨东媛这才破涕为笑的勾住了钟步归的手臂,在他耳边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悄悄话”。
墨无元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修士给拉到了一边,那人不由分说,开始数落起他来:“你个板砖脸,那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凑什么热闹。小师妹好好的,硬是让你给弄哭了,你看你,自己刻板也就算了,难不成你要大家都跟你一样刻板才好?”
墨无元听闻此言,终是皱了皱眉,不再说话,转而专心致志的看起眼前的比试来。
一比已是半日,钟卫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连师妹,你且说说,那瘟疫跟咱们江师兄,谁的赢面大一点?”
葭葭摇头轻笑:“便是不看比试,光看你的脸色,我便能知道还是咱们江师兄赢面更大一些。”
“哦?”钟卫一脸惊讶,“我的脸色由那么明显吗?”
葭葭眉间微挑,看向场中,声音沉静如水:“温仪道友虽一剑声势浩大,可是后劲不足,一剑的声势要低过一剑,而咱们江师兄,虽挡的很是辛苦,奈何这脚下步伐越发娴熟,动作丝毫不乱,温仪若不能短时取胜于江山师兄,定是必败无疑。我看呐,数招之内必见分晓。”顿了片刻,似是想到什么有趣之事,葭葭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钟卫,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温仪道友使得叫做清韵碧波剑诀,按说这清韵碧波应是缓缓而流,延绵不绝,可我看这‘延绵不绝’四个字他做的还不如咱们的江师兄好,真是……”
话音未落,只听“叮咚”一声,温仪手中长剑落地,神色狼狈的立于中间,而江山的双刀,正稳稳的架在他的颈项之处。
“哈哈哈,不错,不错!”钟步归连连点头,眼中似有波光流转的看了眼葭葭,转而看向温仪,“温仪,那位昆仑的仙子说的不错。好好的清韵碧波剑诀硬生生的被你使成了‘大浪滔天剑诀’,不过不打紧,此来凡尘,我必指点你一二,左右要让你使出一回真正的清韵碧波剑诀才好。”
那温仪本是一片失落,听闻此言,立刻换上了一片喜色,捡了长剑退到了钟步归的身后。
钟步归上前一步,轻笑一声,瞬间一剑出手袭向江山,“且让你昆仑修士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清韵碧波剑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