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敢喝宰相的茶。光是站着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
“我知道你很奇怪,为什么我要见你,对吧?”丁疏琰打量完了,开始了和刘湶的对话。
“我……”
“你在大理寺多长时间了?两年了?”丁疏琰继续跟他聊。
“两……年了。”刘湶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可思议。
“两年了,一直都是个文书主事。”
“是。”
“直到昨天被升成主簿,是吧?”
刘湶脸上的惊讶更明显了。还有什么是左尚书令不知道的?
丁疏琰的脸上却出现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成为主簿吗?”他问刘湶。
“我……”
“我让大理寺把你升成主簿的。”丁疏琰说得很平静。
“为……为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把你从文书主事升成主簿,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丁疏琰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让你明白,如果没有人赏识你,你两年了都只能做个小小的文书主事。”
刘湶听了,无法接话。
“坐。”丁疏琰第二次请刘湶落座。
刘湶还是不敢坐。
“怎么,你要我请你坐吗?”丁疏琰似笑非笑地说道。
刘湶只得落坐客座。
丁疏琰看着满脸困惑的刘湶,开始说正题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你是年轻人,我就跟你直说了。我找你来,是想让你替我做件事。做好了,我保你前程无忧。我把你从文书主事升成主簿,就是先让你看明白,我要提携你,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刘湶听懂了。到此他心里的谜团全部解开了。这个主簿是左尚书令给他的见面礼。左尚书令挑中了他,有件事要交给他。
“薛元诏,是你的朋友吧?”丁疏琰问他。
“是的。”
“我想你进入东宫,替我盯住薛元诏,把他的一举一动随时报给我。”
“啊?”
“你去找薛元诏,找个借口,让薛元诏引荐你进入东宫。”
“您为何,要我盯住薛元诏?”
“他是我的敌人,我需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