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驸马南征北战,为大缙立下汗马功劳,但也因此落下不少伤病。
陆璟肆十五岁正式入军营,跟随在父亲身边历练,后来成为独当一面,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五年前,父子俩班师回朝,圣上赐封陆璟肆为承安王,另设府邸。
原以为长公主夫妻俩终于可以形影相守,却不成想,陆驸马久战成疾,在回到裕京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伤病复发,与世长辞。
此后,长公主府里便有长明灯彻夜不灭,周安韵深居简出,清伴古佛。
苏珞浅也只是在新婚日,和每个月的朔日才见得到她。
不过长公主性情娴静,温和有礼,倒是个十分好相处的婆母。
悬挂着承安王府标识的马车一路向前,停在长公主府大门前。
门口已有一位老嬷嬷候着,姓李。
今日朔日,按礼规,承安王夫妇将来给长公主请安,因此李嬷嬷早早准备好一切。
长公主府如今冷清,难得承安王和王妃过来,老嬷嬷很开心。
候在门口已经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待苏珞浅和陆璟肆从马车上下来时,李嬷嬷连忙上前请安,“见过王爷、王妃。”
“李嬷嬷免礼。”
苏珞浅轻声道。
她今日穿了一件暮山紫暗花金丝裙,搭配的步摇簪子均以紫玉打底,衬得整个人气质出众,纤柔大方。
而陆璟肆则是一身凝夜紫锻袍,墨发束起,戴着嵌玉银冠,身形颀长,丰神俊逸。
李嬷嬷瞧着眼前这一双璧人,笑得合不拢嘴。
“长公主刚在佛堂抄完经书,王爷王妃请随我来。”
苏珞浅心下了然,与陆璟肆一同前往佛堂。
长公主府很大,布局规整,山水俱全,府内也有一定人数的丫鬟仆从,可却显得有些空落落。
佛堂四周更加清幽,隐隐有淡淡的檀香。
陆驸马的牌位就供奉在佛堂,每个朔日来,周安韵都会让他们先给陆驸马上香。
今日,周安韵一身素采衣裙,发髻上除了一支簪子之外再无其他发饰。
素雅,却仍旧看得出年轻时是何等的风采。
她立于牌位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站到一旁。
苏珞浅和陆璟肆双双给她行礼。
周安韵微微颔首,“阿肆、浅浅,先上香吧。”
“是,母亲。”
他们二人从李嬷嬷手里接过香,庄重跪拜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