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再次启动。
我拿起对讲机呼叫:“秦明秦明,我们暴露了,你把入口的哨卡给我打掉,接应我们出去。”
“是。”
车队风驰电掣的狂奔,在山路里荡起了阵阵烟尘。
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两分钟之后,秦明的声音传来:“老大,障碍扫清,可以通行。”
我交代道:“我们先走了,你负责断后,我车队的后面有军队在追。”
“明白,交给我了。”
我一踩油门,再次加快了速度。
车体剧烈的颠簸,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回到了海滨城堡。
我跳下车,对车顶喊道:“程伯伯,你怎么样?”
没人应答。
“程伯伯,你怎么样?”我再次问道。
还是没人应答。
我急了,大声道:“赶紧把空调卸下来。”
几个壮汉爬上了车,用撬杠粗暴的拆掉了空调。
空调机组的空场里,程峰满头鲜血,满脸乌青,躺着里面昏迷不醒。
我们将他抬了下来,发现他身上沾满了呕吐物。
“赶紧抢救。”我喝令道。
几个壮汉胸压的胸压,掐人中的掐人中。
在一阵折腾之后,程峰终于喘了一口气,悠悠转醒。
“程伯伯,你怎么样?”
程峰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哀叹:“唉……撞死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想笑,但又觉得不好。
只能拼了老命的憋着笑,说道:“我搀你进屋。”
程峰咬牙想坐起来,可是几次努力都不行。
我知道他被颠簸的够呛,说道:“程伯伯,你要是不介意,我背你进去吧。”
他也没有能力逞强,点头道:“好的。”
我蹲下身,慢慢的背起了他朝小楼走去。
估计他实在是太疼了,还在忍不住的轻声哼哼。
想想也是,无论他曾经多么辉煌一时,终究是一个养尊处优之人。
进了屋,我找出医疗箱给他消毒、治疗,又用冰水帮他敷着脸上的淤青。
口中歉意道:“对不起程伯伯,当时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得不这样。”
他摆了摆手,口齿不清的说道:“这不怪你,多亏你提前有部署,要是今天我们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