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以往,钱知县早就大发雷霆,让沈夜这位捕头来背锅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生怕话说重了,沈夜会和他翻脸。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语气不重,但也能听出他的愠怒。
沈夜忍住了当面骂他的冲动。
若是早听他的,一把火烧了,又怎会多添事端。
“有人将守卫的捕快打晕,将尸首偷了去。”
沈夜一五一十说道。
“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钱知县十分愤怒,又不好当沈夜及宾客的面发作。
“沈捕头,此事务必调查清楚,严惩不贷。”
“是,大人。”
沈夜拱手行了一礼。
本来,他还想趁机再敲钱知县一笔。
但暂时没找到适合的借口。
遂,作罢。
……
宴席散去。
沈夜便带着念安回到了家中。
在家里休息了几个时辰,两人又回了衙门。
蛇妖尸首消失,此事透着古怪。
巡夜,还是得重视起来。
沈夜坐在差房中,等待着老范的消息。
外面正值黄昏时分。
晚霞流淌。
如似洒落一地的金银。
捕快老范风尘仆仆跑了进来。
“回沈捕头。
那四位捕快昏死之前,并未有宾客靠近蛇妖尸首。
我又去打探了一下蓝生来历。
倒是有些收获。”
沈夜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老范抹去额头汗水,接着道。
“蓝生是月余前,自南城门入的临河县城。
入城时,他驾着一辆马车。
据人说,他有个亲生兄弟,但不幸患了某种怪病。
不能见光,不可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