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夜进了钱知县的书房,捕快叶麟有些不忿地对师父老范抱怨。
“师父,为何要将发现那一排足印的线索,告知给那泼皮。
他顶了您的捕头之位,却连一点儿查案能力都没有。
只会欺男霸女,阿谀奉承。
您看,您刚把线索告知给他。
那泼皮便着急去知县那请功了。
徒儿心里憋屈。
为何这世道,坏人当道,好人却没好报。”
老范望向书房方向,眸光深沉。
“徒儿,难道你没发觉。
这半年,沈捕头与以往有所不同么?”
老范做了二十多年的捕头,眼神自然比小年轻要毒。
“徒儿与他接触的少,也没有刻意留意他,没发觉他与以往有何不同。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过是钱知县的一条忠犬罢了。”
身为捕快的叶麟,可是亲眼所见,泼皮出身的沈捕头,做过不少丧天良的事。
老范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徒弟,他无言轻叹一声,没有再多言语。
年轻人看事做事,太过主观。
得经由时间洗礼,心才能沉稳下来。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沈夜自其中走了出来。
“去水井看看。”
他招呼着老范叶麟师徒,和其他捕快。
一众人来至井边。
透过井口向下望,深邃幽黑,看不清其中情形。
沈夜弯腰捡起一块石子儿,丢进井下。
“扑通”。
下面很快便响起了一道水声。
良久,并无其他异样。
“去找根绳子来。”
沈夜向刘石吩咐一声。
“是,沈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