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无尘一前一后走向医院厕所。经过绿化盆栽的时候,顺手揪下来一片草叶。既然刘刚他们都是未成年人,法律也奈何不了他们,那就让我来收拾他们!
菩萨低眉,地狱不空,做了恶事总是要还的。今天,我要让刘刚他们尝一尝的我的剪草杀人术!
厕所里。
我把李雪送给我的珍珠拿出来,准备施法。施展四大幻术全都离不开珍珠,除了第一个折纸成兵以外,珍珠的作用越来越淡化。
在另外三个幻术里,珍珠彻底沦落为最为基本的施法材料,再也没有办法充当“万能药水”。
如果我的剪草杀人术想要准确命中目标,最好找到对方的毛发或者是肌肤作为施法媒介,可惜我没有。
如此一来,我只能冒一个险,利用我对刘刚等人的怨念施法。如此施法弊端很大,极有可能招惹来不必要的怨念纠缠,可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誰让他们严重伤害了李雪呢,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得替她报仇。如若不然,妄为男人。
我把草叶撕成窄窄的六条,依次摆放在珍珠下面,然后咬破中指,撒入鲜血。这个法术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儿不好,需要以我的鲜血祭祀,简直太痛苦。
准备工作完成以后,我在口中默念道:“怨念为媒,妖气牵引,凭我血祭,剪草杀人。”
施法完毕以后,珍珠和草剑凭空消失。六只草剑,六个混子,一剑杀一人。
以我现在的能耐当然没有可能杀人于万里开外,可是,只要刘刚他们还在济南,定斩不饶!
草叶化作的无形飞剑将会沿着他们的呼吸系统冲下去,直接切进他们的肺叶里,随后,妖力迸发,杀敌于无形。类似于这样的伤势,现代医学根本检查不出来。
施展完剪草杀人术以后,我把马桶冲下去,快步走出卫生间,前后不过超过一分钟。
哼,未成年犯罪了不起么?不要以为我杀不得他们!咱们有妖法千变。真正惹恼了我,只需要几秒钟,轻轻松松搞死他们,神不知鬼不觉。
季无尘见我出来的飞快,又听到马桶作响,不疑有他,笑问道:“看你脸色不错,彻底想通了?”
刚才的法术的禁忌很大,很有可能招惹来怨念纠缠,或者是不必要的麻烦。我不想让季无尘知道太多,故作轻松道:“是呀,我彻底想通了。走,看望李雪去。”
季无尘劝道:“你后背上的枪伤还没有愈合,现在正在流血呢,实在不适合出门远行。我比你伤的更轻,我替你看她去。”
我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季无尘劝不住我,只能跟着我出院。
匡山水产市场附近的医院里。李雪的父亲李明光愁眉苦脸。
我看着满身纱布的李雪,心疼不已,越发的怒火中烧,只感觉弄死刘刚他们都算轻的!可是我不能把伤感表现出来,生怕招惹的李雪担心。
我使劲儿揉了揉脸,拼命挤出一个笑容来,跟她说:“丫头,肚子上那一刀其实没什么,现代医学很发达,两三个星期就能治好,关键是,你脸没事儿吧?要是你破了相,我可不要你了。”
我硬着头皮跟她开了个不冷不热的玩笑话,想要逗她开心。
李雪很坚强,勉强笑道:“没事儿的。”
我还想逗她开心,可是内心里酸楚难挡,差点儿流出泪来。我不想在她面前哭,胡乱找了个蹩脚借口跑了出去。
病房门外,我靠在墙壁上泪水横流。
都怪我,招惹什么混子啊,白白的连累了李雪。
李明光快步走出来,小声跟我说:“她母亲去得早,我们爷俩相依为命,结果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好收场啊!脸盆,你到底招惹到什么人了?咋把我闺女打成这样?医生说她以后生不了孩子,这可咋办?”
他是一个厚道人,即便自家闺女被我害成了这样,仍旧不肯把话说得太重。我死死的咬着嘴唇,认真的听他说,恨不得让他打我几拳,可是他不想动手,指责的话语也不算很重,导致我心里更加难受。
李明光说完以后,我哽咽着跟他保证:“叔叔你放心,我这辈子非小雪不娶,就算她生不了孩子我也认了!”
李明光对我的表态非常满意,可是他仍旧很伤心,连连叹息道:“哎,你俩命不好啊,一个瞎了左眼,一个不能生育,都是苦命的娃娃。”
我攥紧了双拳,咬着后槽牙说:“我从来不信命!叔叔您放心,我有妖术通天,肯定治得好她!”
李明光面容凄苦道:“还妖术呢,你这孩子可真能扯。哎!”
关于妖术的事儿我没有办法跟他解释,只能转移话题道:“咱们最好把诊断结果毁掉,关于生孩子的事情永远别让小雪知道,瞒一天算一天吧。还有,咱们得表现的乐观一些,省的让她看破马脚。”
李明光点点头,欣慰道:“脸盆啊,自从你挨枪以后,我感觉你成熟了很多,考虑问题越发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