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后现在需要暂时压制住头疼,只有保持十分的清醒,她才有能用十分的精神去对付慕子衿与崇睿两人。
“既是有方法,阮太医不妨告诉本宫。”
阮成恩听了皇后的话,连忙敛袖下跪,“不,不,不,臣下没有方法,臣下还是去给娘娘开些宁神的方子,臣下告退!”
皇后那里会相信他的话,见阮成恩离去,她便让李公公跟上去,李公公会意,便跟着阮成恩一路走到太医院。
其他的太医见阮成恩愁眉不展的回到太医院,都纷纷围上来问,“阮院判,皇后娘娘的头疼病当真无药可医了么?”
阮成恩点头,“娘娘这般思虑,原本对她的病情便毫无帮助,这些日子发作这般平常,只怕……”
“臣下知道一种药,名叫阿芙蓉,阿芙蓉成熟的果实上,有一种浆糕,对治愈头疼十分有效,可那种要食之容易上瘾,上瘾之后,便会发狂疯癫。”江太医见阮成恩愁眉不展,便提出用此方试试。
阮成恩一听,立刻怒目而视,“别瞎说,适才我查阅古籍的时候也看到了此法,可此法若是用得不好,便会适得其反,到时候我们整个太医院都得死,这个方法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院判大人,那药是会上瘾,但是小量服用却是治疗头疼的良药啊!”江太医信誓旦旦的说着。
可阮成恩依旧不同意,“不行,若是皇后娘娘发了瘾,我们可就都完了!”
那江太医还想说话,却被阮成恩阻止,他将那本古书收起来,然后便开始检查今日所有太医去皇宫各处开的方子。
李公公听得分明之后。便回去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告诉了皇后,听完后,皇后倒是没有任何异议,云嬷嬷却义愤填膺的说,“既是害人的法子,也亏得他没有说出来,娘娘,我们还是保守些治疗吧!”
“不,我要试试看。”皇后说完,便闭目养神,静等慕良远来与她商议大事。
不多时,慕良远便匆忙而来,皇后见他神情倦怠,心里微微一暖,连忙问到,“怎样?”
“姐姐,刘兴元估计是捞不出来了,我去刑部大牢见了他一面,他自己已然招供,他……甚至还说那些女子,大部分都献给太子了!”
皇后一听,急火攻心之下,竟直接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晕倒在椅子上。
云嬷嬷着急想去叫太医,却被慕良远拦下。“不许去!”
“将军,若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都得死呀?”云嬷嬷急得眼泪直流,可慕良远神情肃杀,她又不敢私自行动。
“惊动了太医院,就等于惊动了陛下,那太子的事还如何瞒得住?你们想将皇后娘娘扶去躺好,给她喂些参茶吧!”
云嬷嬷与李公公手忙脚乱的将皇后抬到榻上去休息,慕良远便坐在外间的椅子上,静静地等着皇后醒来。
过了一炷香时间后,皇后悠悠醒来,她跌跌撞撞的下榻,跑到外间来,抓着慕良远的手问,“他招供时,可有别人在场?”
“没有,我是乔装成牢头的样子偷偷进去的,姐姐,刘兴元留不得了。”
皇后的眼里杀机必现,“我知道他留不得,但是我们不能杀他,我们得让他自己去死!”
“这怎么可能,他就是个贪生怕死又好色的小人,他如何肯自己去死?”慕良远与刘兴元幕僚多年,对刘兴元的性子十分了解。
“他自己背负了多少人命。他心里很清楚,这在大月国,是死罪一条,他自己活不成了,他当然希望他的孩子活下去,用他刘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与他交易,他若不供出太子,便饶他的家人不死,还保证他的家人此生生活无忧,他若是供出太子,即便天涯海角,你告诉他,我也会让他断子绝孙!”
即便在病中,皇后说话时,还是带着一股子的狠劲。
慕良远沉默片刻,拱手承诺,“诺,臣定不负所望!”
言落,慕良远欲离开,慕良辰却叫住他说,“你等等,你去宫外医寮给哀家问问,看看有没有一味叫做阿芙蓉的药材,若是有,便给哀家带些回来。”
“诺!”
他们密谋之事。很快便传到了崇睿耳中,崇睿深知情况紧急,立刻叫墨影去通知赵由之,让左常兴去处理。
可是墨影再快,也没能快过慕良远,他跟赵由之跟左常兴说明缘由,并赶到的时候,慕良远已经假扮成牢头的样子,正准备混进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