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道:“稻花香里说丰年。”
“听取蛙声一片。”
许嘉森欣慰地点点头:“恭喜你,得一分。”
齐曜选手继续在心里翻白眼,没好气地说:“这青蛙叫得如此聒噪,你还吟得了诗,也真是好兴致。我听得都快烦死了,恨不得拿胶布把它们嘴堵上。”
别墅区自然环境要好许多,水塘里夜晚有蛙出没,叫声大,扰人清梦。
许嘉森一本正经地回:“青蛙发声器官在腹部,你堵上嘴没用。”
齐曜:“……”
许嘉森依然很正经:“再说了,交配的时候兴奋很正常。”
齐曜:“……”
眼见许嘉森张嘴,似乎又要考他古诗词,尴尬到快要急火攻心的齐曜主动出击。
他勾唇,眼里挂着一丝桀骜,痞痞地坏笑道:“森哥,用不着羡慕它们。你那啥的时候,叫得会比这些家伙好听一万倍。”
许嘉森默默地闭上嘴,他别过脸去,只留给齐曜一个侧脸。
齐曜看见,许嘉森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赶在他发怒之前,齐曜狗腿地拿过许嘉森手里的药,说:“快走吧,回去吃药。”
“在此之前,森哥你先兜着点肚子里的火,别又钻心里去了。”
恍恍惚惚的许嘉森捂着心口,脚步虚浮,整个人忽然轻飘飘的。
他把齐耀的声音,黎渺渺的声音,以及黎渺渺的那张脸,从脑海里推了出去。
少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隐在树影里,隐在垂下来的卷发里。
小姑娘还未成年呢,许嘉森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罪过,罪过,真是罪过……
。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许嘉森专心给齐曜辅导功课。
毕竟,离他回英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剩下来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吃药调理身体,他的“急火攻心”好得差不多。
鉴于许嘉森的身体现状,齐曜收敛不少。
他要练嗓子的话,会特意跑到离许嘉森卧室最远的地方去。
以免他的森哥听了他的歌声夜里难寐,病情加重。
黎渺渺晚上定点骚扰许嘉森。
她向他分享她在院长妈妈那儿画的作品。
还给他讲她的最新发现。
比如说。
【朝朝暮暮】:小结巴,我跟你说啊。
【朝朝暮暮】:院长妈妈以前居然是个画家,名噪一时的那种!
【朝朝暮暮】:我运气真好!谢谢你啊!
许嘉森看了只是淡淡地一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