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的病没完全好。
但他执意要出院,医生本来并不赞成。
下午,冯鸦九又来办公室找他。
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却仍然坐在桌前批改文件,西装革履,固执而严肃。
“你和自己过意不去,何必呢?”冯鸦九忽然说道。
薛砚辞停下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施老师回去了?”冯鸦九又问。
薛砚辞捏着笔的手,顿了下,他现在听不得施缱的名字,听到就心烦。
“你来干什么?”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听到那个人的事。
冯鸦九在他的对面坐下,双腿交叠。
“本来想和你聊公事的,但我从律所下来的时候,在楼下碰上一个人,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可能你会感兴趣,想听吗?”
薛砚辞现在心情不好,受不了冯鸦九的故弄玄虚,蹙眉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离开,我还有事。”
“是关于施缱的,在南京,有人追她,怎么样?感兴趣吗?”
听到这话,果然,薛砚辞缓缓抬眸,看向冯鸦九。
冯鸦九一副请君入瓮的神情,淡淡浅笑:“施老师那种女孩子,有人喜欢,本来就很正常啊,不过就是追她的这个人,可能会让你膈应……”
说完这话,冯鸦九也觉得自己表达欠妥。
其实不管是任何一个人要追施缱,薛砚辞恐怕都会觉得膈应。
看到薛砚辞逐渐沉下来的脸色,他干脆也不卖关子了。
直接说了他刚才在律所楼下,遇上了闻抚珊。
闻抚珊应该是特意在前台等他的。
见他下来,就赶忙迎了上去,主动打起了招呼,将上次施缱在南京给他买的那两件衬衫拿给了他。
“不好意思啊,那天可能是我太忙,糊涂了,购物袋拿错了,这个才是施缱要送你的,她托我一定要亲自交给你……”
闻抚珊笑得温柔优雅,到底是豪门富二代出身,从小接受了礼仪教育,该有的气质还是有的。
冯鸦九扯了下嘴角,将购物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