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砚辞看来,施缱就是故意在破坏气氛,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起方以智。
他果然兴致全无,松开了她,被气笑了:“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他。”
施缱垂下眸子,不再说话了。
这副样子,看在薛砚辞眼里,她就是在为方以智难过。
气得薛砚辞更加心堵。
他将她一把转了过来,和她面对面。
“今天你和他一起吃饭了?都聊什么了?”
“我和他不是单独,还有闻抚珊。”施缱强调。
“有什么区别?”薛砚辞嗤笑:“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们都聊什么了?”
她脑子里闪过方以智对她告白时的说的那些话,但他也说了,从来想过会和她怎么样,只是暗恋,暗恋而已。
施缱认为,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不能控制。
要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理智能决定的。
他将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心底,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当初你对付翟开津的时候,我没拦过你,但是方以智……”
“他不一样?”
“他是好人。”施缱说。
薛砚辞笑得不屑:“好人?施老师,我只能说,你看人的眼光有点问题。最初你看闻抚珊还是好人,可事实证明,她是吗?”
施缱一怔,咬了咬唇:“我在和你说方以智的事,怎么忽然又提到闻抚珊了?”
“闻抚珊和方以智什么时候那么熟了,还相约一起请你吃饭,你就一点都没嗅闻到阴谋的味道?”
施缱蹙眉,片刻后,小声嘀咕了句:“你怎么看谁都像有心机?”
但又不得不承认,薛砚辞说的话,有道理。
本来施缱也怀疑方以智和闻抚珊。
可薛砚辞甚至都没参与到他们吃饭时的那场谈话,他就像是在现场看到了一样,有种心细如明镜般明察秋毫的魄力。
看到施缱不服气的样子,薛砚辞冷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怎么?开始挑我的刺儿了?”
施缱张了张嘴,想到之前他就在电话里说过她“为了外面的野狗质问你男人”,现在想来,似乎也话糙理不糙。
纵使他做事狠厉,但要比起亲疏远近,现在,当然还是他更亲近一些。
就凭他瞒着她,悄悄在钥匙扣上刻了她的名字,她也不该总是为了别人和他吵架。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
“觉得我不该对付方以智?”
施缱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像是在温柔的劝导:“你明知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不该这么狠……”
话刚说完,薛砚辞忽然捧住她的脸,用力的吻下去。
施缱的唇很痛。
他的吻来势汹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最后她承受不住,用手推搡着他。
可他却像是一下子受到刺激,非但没松手,反而越吻越猛烈。
除非是他主动叫停。
这个游戏,主导权在他这里。
等到他终于松开她时,施缱的嘴唇都被咬破了,口腔里都是铁锈味。
头发微乱,面色潮红,像是刚被蹂。躏过的样子。
“你和他是什么都没做,但他已经在脑子里把你意。淫几百遍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