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儿见事情差不多了,就让齐胖子赶紧上酒菜,别在这磨磨唧唧的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铺满了酒菜,文三儿先敬了花猫儿一杯,俩人就这么推杯换盏,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文三儿就把当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花猫儿。
起先花猫儿还不在意,当听到是日本打的后,脸上的醉意也瞬间消散了大半。
随即,站起来手指着文三儿说道,“我说兄弟,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日本人,你不知道现在北平城是日本人的天下。甭说打了你一顿,就是杀了你,也就跟碾死一个臭虫一样”。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小日本凭什么在中国的地盘上耀武扬威,不就是随口调戏了一下日本窑姐吗?犯不着当街就要枪毙我们俩”!此时的文三儿还是一脸愤怒。
花猫儿见状,过来拍拍文三儿的肩膀,安慰道,“行啦!兄弟,现在的日本人,咱们谁都惹不起,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你也得忍着,谁叫咱们打不过人家呢”?
还是花猫大哥说的对,那就不提这个了,咱们继续喝酒。
几杯下肚后,文三儿试探道,“花猫儿大哥你刚才说彪爷走了,他去哪里了?怎么没带你一起去啊!”
“彪爷说现在外面比较乱,他先去趟趟道,等找到落脚的地方,再带我过去,他走之前遣散了帮里的兄弟,每个人分了几十块大洋,可你说说,这几十块大洋怎么够用的呀”。花猫儿一脸委屈地说道!
“外面那么乱,彪爷走时,怎么还遣散帮里的兄弟,没多带几个人走”?文三儿有点不敢相信。
“谁说没带!他带了他的老婆、孩子,几个姨太太,还有他自已的心腹,连东西都装了好几车”。
那花猫儿大哥,你不是彪爷的心腹吗?怎么把你留在北平了。
“我当然是彪爷的心腹了”,花猫儿拍着桌子大声的说。
可彪爷临走时,又专门把我叫到一间屋子里,诚恳的对我说,“不是不愿意带我走,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我办”。
文三儿此时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问道,“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把大哥你留下来,找个其他人不行吗”?
花猫儿摇了摇头,一脸醉意地说,“彪爷让我在北平城里帮他打探消息,说日本人在中国待不长,等日本人一走,他就会带着人马立刻杀到北平城来,让我提前把各个势力的情况摸清楚”。
“这彪爷还真下了手好棋,一方面,为了安抚花猫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花猫儿这傻孩子还真信”。
“令一方面,文三儿相信,这些话他不只对花猫儿一个人说过,还对帮里其他被遣散的人也说过,反正有枣没枣打两杆。等北平光复后,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彪爷就能知道他想要的信息”。
“能当老大的人都不简单啊”!文三儿感慨地说。
剧里花猫儿就是被彪爷给卖了,都死到临头,心里还感激着彪爷呢?
“从这件事就可以得出,当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还对你关怀备至,那你可真的当心了,蜜糖的背后往往藏着砒霜”。
文三儿又接着问道,北平城里目前的情况,花猫儿这时也算是酒后吐真言吧,“拉着文三儿的手,警告文三儿,没事别瞎出溜,北平城表面看似平静,暗里却是波涛汹涌,现在的北平城可以说是鱼龙混杂,谁也说不清谁是谁的人”。
文三儿可不相信,凭花猫儿的头脑,能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于是连忙询问道,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花猫儿此时有七八分醉意,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是他无意间听到维持会的会长和一个北平城里的大官说的话。
文三儿还想再问那个大官是谁时,就看见花猫儿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