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逸儿小手扯着陆知暖的衣摆。“我跟娘亲一起去。”
陆知暖蹲下身子,在逸儿脸颊上亲了一口。“娘亲一个人就可以了,逸儿跟菊韵在这里守着好不好。”
她可不想让逸儿再听见什么污言秽语了。
逸儿低下头,闷闷的应了声。招呼了团子,蹲在屋门口等着。
菊韵不放心,又去厨房拿了个大擀面杖攥在手里。
陆知暖到了屋后,拨开柴火,果然那刘老赖已经醒了。见来人是陆知暖,忙夹紧双腿,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陆知暖踹了他一脚。
“刘老赖是吧,我问你,是谁叫你来的。那乔二狗怎么也在我家院外?”
刘老赖呜咽着,姑奶奶,他嘴被塞上了,哪里说得出话。
“我可以把抹布拿出来,但你不准喊。否则的话,我一脚踩碎你的蛋!”
刘老赖先前被她一脚踢到了子孙根,到现在还疼着呢,他可是怕了,连连点头。
俯下身将刘老赖嘴里的抹布拽了出来,刘老赖赶紧吸了几口气。那抹布塞的太紧了,险些叫他背过气去。
“快说!”
刘老赖被她这一吼,吓的缩了缩脖子。
“是,是那个乔莲花,她来找我,说,说要我半夜翻进你家院子,她给了乔二狗五文钱,叫他在外守着,等咱们成了事儿,就去喊村里人过来。到时,到时村里人就知道你和我那个了,你就不得不跟我了……”
陆知暖眼神微冷。乔莲花,好狠的心。
刘老赖被她这骇人的眼神吓住了。哆哆嗦嗦的说:“陆娘子,姑奶奶,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离你远远的。乔莲花那个婊子,要害死我了。”
“别他娘的嚎了,想把人再招回来是不是。”
刘老赖一愣。不敢说话了,他可真是怕陆娘子一个冲动,就断了自己的子孙根。
陆知暖揉了揉眉心,这刘老赖她也不能一直关着啊。不知想到了什么,倏地眼睛一亮。将抹布塞回刘老赖嘴里,一阵风似的跑到厨房,从各种调料罐里每样捏了一点,混在一起。
又跑去屋后,扯下抹布,将那一把粉状的调料塞到刘老赖嘴里。
刘老赖呛了几声。“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毒药啊。”
刘老赖猛的睁大眼睛,哆哆嗦嗦的说:“姑奶奶,你要害死我啊,我真的知错了。只要你给我解药,从今往后,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陆知暖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刘老赖点头如捣蒜。
“那好,我可以放了你。放心,这毒呢,一时半会儿的发作不了。至于解药嘛,全看你的表现咯。”
“嗯嗯嗯,我一定好好表现。”
陆知暖给刘老赖松了绑。“你且先回去吧,这两日给我好好盯着乔二狗和乔莲花。”
“姑奶奶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线,保证都给姑奶奶您盯的死死的。”
陆知暖摆了摆手,刘老赖撇着大腿,狼狈的从屋后的墙翻出去了。这陆娘子可真狠,他还疼着呢。要是以后这玩儿意都起不来了,可怎么办啊。
刘老赖耷拉着脑袋,真是鬼迷了心窍,乔莲花那臭婊子,等着报应吧。
见人走了,陆知暖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刚要回屋,猛然觉得身后冷飕飕的。她身体不由控制的浑身一僵,然后,一道比寒冬腊月里的寒冰还要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幽幽的传来。
“陆知暖,你长本事了。”
眼前这男人一身黑色劲装,浑身凛冽的气质同他说话的声音一样冰冷,叫人遍体生寒。
不知是不是夜色的缘故,他的脸色十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