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你别喝了!”滕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你今天喝得太多了!”
“今天我结婚,我高兴!”南宫寒一脸沉郁,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滕越跟他接触这么久了,知道他越是冷静,那就越是愤怒,结婚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哪里来的愤怒呢?
“知道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应该回去陪你的小沫沫了!”
“把酒给我!”南宫寒抢过酒杯,仰头直接干尽,“你也喝!做兄弟,就要陪我不醉不归!”
滕越皱了皱眉头,苦笑了一声,“又喝?”
他酒量很差,昨晚,没喝几口就酩酊大醉了,吐得一塌糊涂,第二天就头痛欲裂,吞了两颗止痛药才缓过神来,如果今天又喝醉了,明天岂不是又有得受了!
“不喝酒不是男人!”
“我喝!”滕越一听到不是男人就受刺激了,还不是苏梓琳张口闭口喊他太监公公产生的后遗症。
灯光闪烁,舞曲震耳。
一会儿功夫,茶几上横七竖八地摆满了空酒瓶。
滕越一瓶干红下肚就已经醉得不清了,整张脸泛着红色,眼神醺醺然,“我跟你说,我是男人,正正宗宗的男人,来!干了!”
南宫寒幽冷的深眸中凝结着一块块冰晶,冷得让人发寒。他轻笑一声,不想醉的人,轻而易举地醉了,想要醉的人,却怎么喝也醉不了。
他站了起来,拍拍滕越的肩膀,“走了!”
“我还没有喝够呢!”滕越抱着一大堆酒瓶不放!
南宫寒使劲拽了他两下,根本拗不过他的蛮力,“算了,我让何管家来送你回去吧!”他走出包间,酒精直往上冲,脚步有些虚浮无力,撞到了一个人。
“寒,怎么是你?”沈梦妮被人推了一下,本来想要破口大骂,可是一转身,看到的是南宫寒,眼睛一亮,立即收敛起嚣张的怒火,挂上虚伪的笑容。
南宫寒没有理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你喝醉了,我也正要回去,我送你!”沈梦妮拽起他的手臂,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旁,扶着他走出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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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今天是你的结婚夜,怎么不在家里陪新娘,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酒吧喝酒呢?”沈梦妮一边开车,一边喋喋不休地问着话。
“……”南宫寒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听见沈梦妮的话,一句也没回应她。深邃立体的五官俊逸不凡,凝结了一层寒霜,让线条更加刚健有力,犹如雕刻大师一刀一刀精心镌刻出来的,帅气逼人。
小时候,沈梦妮就暗暗下决定,要当他的新娘。要不是四年前那场变故,他成了无权无势的孤儿,她早就答应嫁给他了,岂会让湘如沫有机可乘。
“开错方向了!”南宫寒薄唇一掀,幽幽地说道。
沈梦妮吓了一大跳,她以为南宫寒醉的不轻,然后就直接带他去外面的酒店开放。可是,他明明闭着眼睛,怎么会知道开错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