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入院子,里面挂满了彩灯,有了过年的热闹气氛。
冬天就是这样,夕阳一沉,天色就暗淡下来了。
一名中年贵妇已经在门口等着,她穿着一件锦缎娟绣旗袍,肩上披了一件水貂皮草,一见到车来了,就扭着腰走过去,“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和爷爷都等急了。”
沈梦妮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低着头,嘟嚷一句,“妈!”
“你怎么哭了?”薛彩琴眯着眼打量着她,虽然她已经将脸上的泪珠拭干,但是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根本瞒不住。她恶狠狠的目光射向湘以沫,“是不是你欺负我的女儿?”
湘以沫一怵,这位大妈怎么回事,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来质问她,“你女儿不来欺负我,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你,还是谁会欺负我女儿?”薛彩琴鄙夷地轻视着她,“我已经停员工说了,你年会上,你泼了梦妮一身,让她当众出丑!你爹娘怎么管家的,怎么这么不懂礼数,怪不得是从福利院里领养来的,有娘生,没娘教……”
她一开口,就像机关枪一样霹雳啪嗒扫射。
“抱歉!这位女士,我先打断你一下!”湘以沫觉得纳闷了,她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了那个众矢之的了,而且,再怎么侮辱她,也不能侮辱她的妈妈,“你先搞搞清楚状况!首先,是你女儿先来泼我,你这位当娘的,是不是从小就没有教会她怎么走路!其次,我是从福利院出来,怎么了,就低人一等吗?我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没有礼数?我看有娘生、有娘教的更没有礼数!”
“太不像话了!臭丫头,你在跟谁讲话呢!”薛彩琴气得扬起了手,猛地朝着她的脸颊扇了下去——
一道遒劲的掌风向她逼近,近在咫尺的地方,她的手腕被南宫寒一把握住。
“薛阿姨!她是我的老婆,不是你的佣人,打下去之前,你先看看她是谁?”南宫寒语气冰冷,鸷冷的声音夹杂着一股威慑力。
薛彩琴怒睇了湘以沫一眼,悻悻然放下手。
“南宫寒,既然你还愿意叫我一声阿姨,作为长辈,我就交代你几句,你现在可是bonanna家族的首席,这种不知来路的野女人跟你的身份太不匹配了。”
“配不配,还用不着你这个阿姨来提醒!”南宫寒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太多嘴了,他的事,还轮不到这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来提点。
“这么冷的天,怎么都站在外面!”沈业南拄着拐杖从里面走出来。
“爷爷,外面天冷风大,你不要出来了,外面这就进去!”湘以沫跑过去搀扶着她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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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华灯绚烂。
墨色的天空缀着几点残星,空中时不时绽放起璀璨的烟火。
中式的餐厅里摆着一副水墨画,高山流水,气势磅礴,意境幽远。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还有热气腾腾的饺子。
因为进门之前,大吵了一架,所以再次见面气氛有些僵持尴尬。
“你不是饿了么!”南宫寒又开始乐此不疲地给她夹菜。
沈梦妮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亲亲密密,鼓着脸,干生气,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薛彩琴踢了她一脚,示意她向南宫寒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