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话的是白隐衣。
“因为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做过什么事。”小鱼回答。
“那你更应该知道,我有帮你的能力。”白隐衣道。
“但你更有抓我的能力。”小鱼道。
“看来你这条漏网之鱼真的是被吓坏了。”白隐衣同情的语气,接着说道:“你可以放心,我不是来抓你的,不过,能不能帮上你,还要取决于你自己。”
“你是想要策反我?让我倒戈做叛徒?”小鱼道。
“不。那么做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太不尊重了。”白隐衣道。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小鱼面露疑惑。
“是你自己想要做什么?”白隐衣反问。
“我想要把叛徒揪出来。”
“为什么偏偏是叛徒?”
“因为只有叛徒,才能知道的这么深入。”
“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我可不会对你言听计从。”
“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言听计从。”
因为小鱼的身份过于敏感,所以白隐衣的行为就变得非常冒险。把一个暗谍留在自己的身边,一旦被发现,无论是对魏国,还是对齐国,他都不好解释。其实,他这么做,无异于引火烧身。不过,这也正是他的目的——要灭火,就必需先要让火烧起来。
小鱼住在虫二院二楼的客房里,虽然来往的客人很多,但是只要关好房门,就像与世隔绝一般。她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而白隐衣过得更加安稳,仿佛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就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这让她渐渐不安和着急起来,道:“白老板,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我已经在帮你了,不然,你哪里会过得这么安稳?”白隐衣道。
“我说的是,帮我揪出叛徒。”
“这个就要取决于你了,我没有线索,也没有方向,有心无力。”
“你不用套我的话,我是什么都不会跟你说的。”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小鱼见指望不上他,只好自己去调查。过了午夜,客人都走光了,她乔装打扮,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偷偷地溜出虫二院。其实,白隐衣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到,也没有派人跟踪,就这么任由她随意折腾。
到了黎明,快天亮了,她才回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又开始过起了安稳的日子。白隐衣知道,她是受了伤,于是敲开房门,递上两瓶药,道:“内服治内伤,外敷治外伤。如果你认为,还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可以跟我说。”
“少跟我假惺惺。”小鱼语气生硬,接过药瓶,又道:“我没什么跟你说的。”
“那你可要好好保重了,别到时候想说都没命说了。”
“如果我没命了,恐怕你也活不成。”
“为什么?”
“你窝藏暗谍,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白隐衣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