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陈大奎两眼瞪圆,看着怀里的父亲。
陈怀山的手无力的从陈大奎的肩膀上滑落,摔在地上,双眼也逐渐的涣散,道:“记住,我说的话”
“爹,你醒醒!”陈大奎摇晃着父亲的身体,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天空瞬间暗了下来,仿佛天已经塌了下来,压在他的身上
他喘着粗气,慢慢的抬起头,眼角溢出泪水,望着黑色天空,似乎已经疯了一般,不断地向着天空怒喊着
陈大奎目光凌厉,抬头望着天空,扬声怒道:“白衣凡人要替天行道!天之道在与人,人之道在与谁!在与谁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我要替人行道!我要替人行道!”
此时的陈大奎,他抱着父亲的尸体良久
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整个双眸变得深邃,犹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良久
?凛冽的风声,掠过天地之间,混杂着一声声苍凉之意,穿过荒野,“呜呜”作响
荒芜悲凉,
皆无人知。
只观浮华,
不知旧人
良久
风咝咝缠缠的吹过
陈大奎抱着父亲的尸体,表情已经木讷,就像古井里的清水,平淡如一镜
毒血已经使得陈怀山的脸色变的紫黑,如同冰人般僵住,尸斑已经渐渐的出现在陈怀山的脸上。
良久
微风吹拂起陈大奎错落的头发,仅仅几个时辰的时间,他看起来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其实,人活在世间,只是为了心里的那个信念,而活了三十多年的陈大奎,在而立之年终于定下了此生的目标,替人行道!”
他抱起父亲起身,把尸体埋在附近那棵长得有些奇怪的古树下面,按照父亲的吩咐,没有立碑文。陈大奎记住了这棵树的样子,也做了一点小小的记号,方便以后来祭拜。收拾好全部的东西,想起禅杖在女纸人的身子里。
“人呢?”
陈大奎竟然发现原来还在地上躺着的女纸人已经消失,他有些不知所措,在附近寻找,却始终也不见纸人。
半晌之后,陈大奎心想“既然找不到,先离开这里。毕竟这里现在已经是危机四伏。”
陈大奎跪在那棵树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用力地把脸颊上最后一颗残留的泪水擦去,含恨转身离去,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爹说的话“这里有人出卖我们”
陈大奎眉头紧皱,看着手中的这把精致的紫鸣刃,面上神色不定,心里泛疑惑,突然喃喃的低声道:“这是父亲每次出门带着的匕首紫鸣刃,这个人一定是在他的身边,胖三已死,就还有二师弟,四师弟,五师弟!”
可是这里除了他自己,再无他人,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