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跟着许国士三天,除了喝茶就没别的了,弄的他有些搞不清他师傅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更让他挠心痒痒的是,他没有从许国士嘴里套出来一点冷杀的话,不管是描述还是其他,一点都没。
越不说,他就越想知道,这所谓的冷杀到底是个啥鸡掰玩意儿。
陈安然把许国士问烦了,许国士就直接玩闭口禅,任由陈安然怎么说话,都不吭声,当一条疯狗在自己耳边狂吠,可怜陈安然都不知道自己在自己师傅眼里成了这么个玩意儿。
这三天卢二一直在院子里举缸,卢红鲤也就干些泡茶的活儿,而且茶艺功夫很好,陈安然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卢家兄妹应该出自大家大户,再不济也得是个书香门第。
可卢二这个五大三粗的,见人就一脸憨厚笑容的汉子。怎么看不像个出自书香门第的汉子,到像个缺了根筋的傻子。但是这几天气色见好的卢红鲤,开始显现出一身文人水墨气息,看模样饱受过文化的熏陶。
陈安然正捧着茶杯,施展自己的磨字决,想要从许国士嘴里套出点关于冷杀的东西,他当初在黑狱愣是用磨字决套出了很多老妖怪的东西。
可惜许国士不同老神,直接闭耳不闻,当自己院子里多了条会吃饭会喝茶但喜欢狂吠的狗。
砰砰砰,那个木门传来敲门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请问陈安然在吗?”
陈安然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在的,在的。”
“那就打扰了。”推门进来的是个三十出头的满脸刚毅神色的汉子,身高跟陈安然对等,一身迷彩短袖,一双特制军靴。
陈安然乐了,“怎么?蝮蛇的人还没有长记性?”
来人笑笑,开门见山道:“我代号烛龙,这次替不成器的队员来把被打的脸找回来。”
陈安然皱皱眉头,烛龙这个代号可有点厉害了,烛龙是《山海经》中的怪兽,闭眼天黑,睁眼天亮,人面蛇身满身赤红。
前些天跟叶洛洛喝咖啡时有个勾引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腿根儿纹了一条烛龙。
许国士抬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烛龙,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下盘稳如老松扎根,上盘轻若浮鸿,却能随时爆发出可观的力量,练家子,跨过了一条大门槛,以后在功夫的上的成就绝对不低。这是许国士对这个蝮蛇队长的评价。
陈安然自然不敢轻视,狮子搏兔还需尽全力,况且眼前的人才是头狮子……他最多算条初生的狼崽子。
“怎么个找回法?”陈安然眯着眼点着了一根烟,他这会儿不说紧张是假的,但要说很是畏惧这个烛龙,那又有点可笑了,山狼,永远不知道畏惧。
“很简单,三场比斗,怎么个比法一人选一场。”烛龙看向了一直老神在躺在摇椅上的许国士,有些敬畏道:“那剩下的一场由这位老爷子帮我们选。”
许国士没答应,也没拒绝,看了这个三十多岁的后生一眼,轻微点头示意,“你们开始吧,别拆了我这小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