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肋骨断了,医生只伸手摸了摸,表示没什么大事,忍着点就好。
痛?
痛也忍着。
要么就去教会的诊所,牧师有疗伤圣水,喝一点会好的快些。
听到要喝圣水,铁匠打消主意,一步步的挪回家。
他感觉每次呼吸,骨头也跟着咔嚓咔嚓的跟着动。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步伐稍有不顺便是剧痛。
不过。。。。。。
铁匠每次疼的难受,就摸摸放在心口位置的钱包,疼感就轻些。
钱包里有足足一金镑三十多银苏,老大一笔钱了,足以慰藉伤痛。
瞧瞧板车上邻居的尸体,铁匠叹了声,转身回家。
走出几十米,有个敦实的小伙过来喊了声:“爸,你昨晚去哪里了?”
铁匠不敢说实话,只说夜里跟朋友喝酒,被几个流氓打了一顿,伤到骨头,于是去找医生。
听到父亲挨了打,小伙义愤填膺,搀着父亲回铁匠铺。
“梅森爷爷来了,说希望在我们家住几天,还说别让外人知道。”
“哦,那老家伙七八十了,还在卖些违禁品。每次担心执法处抓他,就会跑我们家来。”
“梅森爷爷还带了两个人来,年龄不大,一男一女,也说别让外人知道。”
“老家伙还带了人?这可奇怪了,他没啥亲戚啊。”
父子俩低声交谈,走回铁匠铺。铺子不小,前店后院,住了一家三口。
见丈夫回来,铁匠老婆面带惊慌的迎出来,压低声音道:
“当家的,老梅森带了两个人来,好像不太对劲。你去看看。”
“好的,好的。”铁匠笑了笑,示意妻子不害怕,“去买点酒肉,我跟老梅森聊聊。”
铁匠铺的柴房,梅森老爹正在给周青峰染头发,用一种植物汁液把黑发染成红色。
“为什么要染成红发?”周青峰觉着红发太显眼了,还不如黑发呢。
“城里不少人是红发的。黑发才是真的少见。我活了七十多岁,就没见过多少黑头发。”
“那栗色不是更好?”
“栗色染料不持久,遇水就褪色,效果不好。”
铁匠进来,欢迎的喊了声‘梅森叔叔’。
梅森老爹回过头,给周青峰介绍道:“这是派瑞,我过世朋友的儿子,是个铁匠。
派瑞,这是维克多,这是艾莉丝。这两孩子。。。。。。昨晚帮了我大忙。”
老爹将染发的药水递给艾莉丝,揽着铁匠走出柴房,问道:“昨晚修船厂的事,你听说了吗?”
铁匠点点头,心说:“我不但‘听说’,我差点死在那里。”
老爹继续道:“托马斯三兄弟死了。”
铁匠语气一沉,“是的,我看到几辆板车从修船厂拉尸体出来,其中就有托马斯三兄弟。”
“杀死托马斯三兄弟的,就是里头那个黑发小子。”
啊。。。。。。铁匠大惊,“怎么可能?那小子看上去还没我家达武年龄大。他个头矮矮的。。。。。。”
老爹重重点点头,沉声道:“派瑞,你看到那小姑娘吗?那是近半年闹出大风头的‘夜枭’。”
铁匠更震惊,压低声音道:“‘夜枭’?大盗‘夜枭’?是个女孩?”
艾莉丝将项链给周青峰,自然解除自己的伪装。考虑到执法处已经知道这个身份,也无需再隐瞒。
梅森老爹得知‘夜枭’居然是女孩子,也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