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玉随意裹了件袍子,也不系带,直接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喝着茶等人过来。
心里却冷笑不已。
这状,她是告定了。
若能借此与赵以庆义绝,那更是再好不过。
这个濮阳伯府,她是一日都待不下去。
成日闻着一股子腥臭味道,他们不嫌腻,自己可是嫌弃够了。
请来验身的稳婆很快就到了。
濮阳伯府这几年新生儿多,本身就养着两个。
这会儿全都被请了过来。
孟灵玉冷冷地瞥了那两个稳婆一眼。
“想怎么验呐?”
稳婆看了看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濮阳伯夫人,硬着头皮上前,向孟灵玉行了礼。
“还请夫人将守宫砂一示。”
孟灵玉不由分说,撸起袖子,左手上臂的守宫砂鲜艳无比。
不单单是濮阳伯夫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不可能!”
濮阳伯夫人恶狠狠地瞪着得意洋洋的孟灵玉。
“一定是这个贱人使了什么西南的妖法!”
“再给我查!”
孟灵玉脱下身上披着的袍子,完全无视在场所有人,直接跨进浴桶,惬意地泡起澡来。
“婆母这是希望坐实了我非清白之身吧?”
“我出了事,难道濮阳伯府面上有光不成?”
“妹妹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吧?”
“这等阴私传出府去,妹妹怕是真的只能选择远嫁了。”
被拿捏住了七寸的濮阳伯夫人敢怒不敢言。
余光瞥见胆小怯懦,一声不吭抱着孟灵玉衣服的陪嫁丫鬟。
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在了那丫鬟的脸上。
“你家主子将你从我这里要回去,可不就是为了方便她私会外男?!”
“有这样的主子,奴婢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把她给我拖下去,直接打死在院子里。”
孟灵玉厉声喝止了那些拉扯着她丫鬟的嬷嬷们。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婆母,我是不中用了。父亲和兄长都被禁了足,自己在婆家也立不起来,主家也不愿出手相助。”
“可您是不是忘了,我母亲乃崔氏出身。”
“崔氏的家主,如今可是在京里头呢。您这是真不怕我上门去哭着告状?”
“是,我娘不过崔氏一旁支庶女,崔氏家主不会放在心上。兴许连我的面都不会见。”
“可这人呐,只要愿意豁得出面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愿效法长公主,跪于崔氏宅前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