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弋突然想到那个平安符,他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姜栀。
女孩静静地接过去,看了几秒钟,“啪”扔了出去,神色冰冷,与刚才截然不同。
“出去,都出去!”姜栀突然拿起一个枕头砸向两人。
她认出来那个平安符了,姜德松这个人就像定时炸弹,一下就能引爆姜栀。
“你们出不出去?”姜栀举起包扎严实的右手,像是要按压伤口。
“好——
我们出去,你别伤害自己,我们马上出去。”
把他们赶走后,姜栀“腾”地举起床头的杯子,就想朝地上砸,她控制不住自己,那种被支配的暴戾,在她心头叫嚣。
突然,她放下了杯子,把自己埋在枕头里痛哭。
…
头一天晚上,两个少年在姜栀那屋打的地铺。
从第二天开始姜栀的状态就好了很多,不需要人陪着。
本来被撵去睡沙发的燕骁大半夜爬上了次卧的床,陆谨弋这两天也是折腾得挺累,没察觉有人进来。
结果到了早上,一睁眼就是燕骁那头惹眼的毛,一只腿还搭在他的身上。
陆谨弋:“……”
叫了半天都不醒,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嗯——呜——哈,呼~”燕骁大口大口喘着气,“卧槽,陆谨弋,你谋杀啊!”
少年面无表情地放下枕头,起床了。
…
找不到女儿下落的姜德松都求到了陆家,他知道自己不能出现在姜栀面前,他只是想弄清楚女儿在哪。
一开始陆家夫妻都没认出来,仅仅几天,那个总是精神奕奕、一丝不苟的人变成了这副模样,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眼底青黑一片。
姜氏企业的股票也一直在下跌。
都是为人父母,陶元秀看他颓丧狼狈的样子,还是不忍心,说了出来。
又劝解道,“既然亏欠孩子,就应该尽全力去弥补,情感上弥补不了,那就好好经营公司,小姑娘要富养的。”
陆母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支撑下去的精神动力。
听到这话的姜德松拜别陆家夫妻后回了公司。
陆母的话确实提醒了他。
他马上叫来律师。
姜德松把自己名下全部股份都转让给了姜栀。
又过了三天,姜栀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当然,只是燕骁这么认为。
她确实表现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