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淡雅,悠韵绵长,呼入鼻息,沁人心脾,真真的上好茶叶。
“哦?”
“是这种茶?”
“别说……我还真有所知,这种茶生长之地苛刻,一年下来,流入京城的量寥寥无几。”
“而且价格极高,有钱都买不到。”
“我就是那个没买到的,哈哈哈。”
“今儿,有口福了。”
冯紫英坐于左位,也是端过一杯,稍有品鉴,便是不住的赞语流出,看向贾珍,更为惊羡。
“这种茶……,同武夷山茶的气息仿佛迥异。”
“武夷山茶香气馥郁浓郁,叶片肥美,这种云雾银针如其名,气息素雅纯正,迤迤然,阴阳两分。”
品茶。
秦钟不太会。
既然他们都品茶了,那么,自己也品一品,六识直观来说,的确罕见,明明热气盈面,却冷香内蕴。
香气不若武夷山茶,然……的确喝出了一点东西。
“哈哈,小神医此言为真,我觉也是如此。”
“此外,从两种茶的产地都可一观,武夷山茶位于国朝东南之极,云雾银针位于国朝西北之极。”
“二者已然是天堑相隔,有这般迥异……也在情理之中。”
冯紫英轻抿一口,双眸微眯,缓缓品味,这种茶很是罕见,从形、色、气、味……一一有感。
位列顶尖。
觉小神医之论,又是朗朗大笑,武夷山茶自己喝过,对比起来,还真是有些彼此相映。
“城外敬老爷身体如何?”
稍微品鉴,便是闲聊。
冯紫英将杯盏落于身侧案上,看向贾珍。
“并无大碍,一切安好。”
贾珍拱手一礼。
“敬老爷修行也当更进一步,过几日当亲往拜见!”
冯紫英也是一礼。
“……”
秦钟静静的品茶,吃点心,听着二人谈话,毕竟自己同他们无论是年岁,还是关系,都相差不少。
此外,听着二人谈话,还挺有意思。
冯紫英此人看着不错,贾珍那货却性情污糟,相聊起来,不曾想很有共同话题。
比如某个清倌人被人采摘了。
比如齐国公家里的一些有趣之事。
比如理国公三儿子在城中酒楼和谁打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