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难题?”
陆家昌一脸平静地问道。
“赵文海的老婆,林念慈在他蹲大牢的时候被人给杀了,扔在树林里。”宋子杰边说边拿出一份泛黄的简报递给陆家昌。
“他问我们,你们警方怎么就对我们这么认真?他老婆死了那么久,凶手到底是谁,怎么就没人给个说法?”
简报上的女子照片清秀可人,林念慈的名字下面,是关于当年案件的一笔带过。
陆家昌看了看简报,接过笔录,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我去会会他。”
审讯室里,门轻轻一响——“咔!”
门吱呀一声开了,赵文海仿佛见了鬼似的,身子一缩,整个人蜷在审讯椅上,活像只受惊的猫儿。
“哟,瞧你那模样,还以为有人要给你挠痒痒呢?”陆家昌大刺刺地一屁股坐下,眉宇间带着几分戏谑。
“哪有,哪有。”赵文海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心里有鬼。
“西九龙重案组的陆警长,陆家昌。”陆家昌自报家门,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钧佬那事儿,你应该听说了吧?来,别急,咱们慢慢聊。”
“sir啊,您有话快说,我这儿还赶着去卖鸡仔饼呢。”赵文海手心儿都出了汗,急得跟什么似的。
陆家昌不慌不忙,轻轻敲了敲桌子。
“你跟炭疽那帮人,是不是有过一段旧情?”
“嗯,有过。”赵文海应道。
“那太子和炭疽,是不是有什么梁子?”陆家昌又问。
“是,他们俩啊,那可是水火不容。”赵文海答得飞快。
陆家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每次问完,总不忘轻轻敲两下桌子。
“你出狱后,有没有再跟炭疽那帮人碰头?”陆家昌边问边敲。
“没有,没有。”赵文海连忙摆手。
“那钧佬,你认识不?”陆家昌继续发问。
“认得,他跟炭疽可是老交情了。”赵文海答道。
突然,陆家昌话锋一转,语出惊人,“其实,你就是我们警方派去炭疽身边的卧底,对吧?”
“咚咚!”赵文海心跳如鼓,整个人都傻了,嘴巴张了张,想要反驳,“我,我不是卧底。”
陆家昌却不容他辩解,“你就是,你就是卧底!你身份暴露,你老婆才遭了秧!”
他语气加重,目光如炬。
赵文海声嘶力竭地叫嚷:“哎呀,你们搞错了,我哪是什么卧底?我老婆的事儿,跟卧底八竿子打不着!”
“别乱说,真是误会大了!”
“你们这帮人,是不是串通好了,非得让我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倒出来?”
“我可不傻,那些陈年旧事,打死我也不说!”
他激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涕泪横流,形象全无,看上去就像个失控的疯子。
这时,陆家昌收起笔记本,悠哉地走出了审讯室。
宋子杰他们赶紧围了上去。
“陆sir,我猜得没错吧,赵文海果然是卧底?”火星急不可耐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