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钧佬,泰拳高手,没人能敌。”梁画蕊补充道。
陆家昌点点头,走向尸体。
古泽琛已经初步检查完毕,一边脱手套一边说:“这人是被活活打死的,断了六条肋骨,再看胸口那个鞋印。”
陆家昌仔细观察,又在墙上发现一个脚印,分析道:“看来是被人狂扁一顿后,一脚踢墙上,后脑勺撞墙致命。”
“嗯,我们也这么想的。”古泽琛点头。
“哎呦,你们猜怎么着?那钧佬死得可够惨的,手脚关节全给打断啦!”
宋子杰眉角一挑,接口道:“嘿,这不是明摆着么,凶手肯定是在钧佬还活着的时候,给他来了个慢慢折磨。”
火星摸着下巴,一脸疑惑:“谁跟他有这么深的梁子啊?”
“这军佬,在社团里可是出了名的心黑手辣,仇家满天下,想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
“八成是仇杀,搞不好还是社团里头狗咬狗呢!”
陆家昌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摇头,随即对手下说,“得了,先带回去,把他的社会关系好好摸排一遍。”
等到陆家昌一行人回到警署,只见门口乱成一团。
一帮人举着花圈、扛着纸屋,还带着个穿九叔同款道袍的师傅,在警署门口闹得正欢。
记者们闻讯赶来,闪光灯此起彼伏,显然是找到了好素材。
“炭疽,你这是干嘛呢?在警署门口开arty吗?”火星拨开人群,大声质问。
“闭嘴!我兄弟让人给做了,我来给他做个路祭!”
炭疽瘦得像根竹竿,颧骨凸起,白金耳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摘下墨镜,瞪着眼骂道。
他挥了挥手,冲旁边的手下喊道:“去,叫周律师过来!”
宋子杰鼓着两眼,气势一点不落。
“有律师就能上天了?再敢胡来,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请回去,喝杯茶,聊聊天!”
炭疽不慌不忙,墨镜一斜,用镜腿朝宋子杰一点。
“阿sir,你这么喜欢请人喝茶,港岛的法律啥时候规定,不能在警署门口给我兄弟来个风光大葬啊?”
宋子杰在重案组混了这么久,哪见过这种场面。
这时,陆家昌从人群中走出,一脸轻松地拨开宋子杰,嘴角含笑,眼神却冷得能冻人。
“深水埗案发地才是你该去的地方,跑到警署门口搞这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和连胜龙头前面开派对呢。”
炭疽一听,肺都气炸了,手指着陆家昌,唾沫横飞。
“你们这些条子就会瞎嚷嚷,查了老半天,连个屁都没查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好像在跳舞似的:“靠你们,还不如靠我这条狗!”
“你刚说什么?”宋子杰面色冰冷。
炭疽瞪大了眼,被宋子杰的气势压得愣了一下,但嘴上却不肯示弱:“我说,你们这些废物,有个鸟用!”
“喂喂,别闹了,听见没?”火星和宋子杰脸红脖子粗,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陆家昌目光如刀,在场的人都被他扫得心里发毛,他假装掏手铐,嘴角却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
“炭疽大哥,这么大火气,要不要去凉快的地方消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