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时间。”何尚生信心满满,要求单刀直入,独自面对王志恒。
李修闲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李修闲在门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陆家昌虽然也想试试,但是他是新人,没有什么经验,主动要求实属不智。
两小时后,何尚生一脸便秘的表情走了出来。
“怎么样,撬开他的嘴了吗?”李修闲急切地问。
“唉,真他娘的棘手。”何尚生叹了口气,“我这辈子见过的人犯多了去了,这个王志恒,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关键是,他根本不怕死,把这次作案当成自已的艺术杰作。”
“宁愿一死,也不愿意透露半个字。”
何尚生摇摇头,一脸无奈,李修闲则在心中暗自焦急。
这世上,哪个罪犯不是人?是人,总有些软肋,有点儿破绽。可这王志恒,六亲不靠,无牵无挂,心狠手辣,反社会到了极点。杀个人,对他来说,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毫无悔意。这家伙宁愿挺尸,也不愿意低头认错。
何尚生在心理学界小有名气,审讯手段也是一流,但这次对上王志恒,他感觉自已就像个新手。要想找到突破口,非得把王志恒从娘胎里到现在的心路历程摸个透不可,但这哪有那么多时间?事情一下又回到了死胡同。
李修闲急得直拍桌子:“实在不行,就给我往死里揍,出了事我负责!”
何尚生摇了摇头,苦笑道:“李sir,这家伙连自已都不在乎,你见过有人咬断自已手腕的动脉还笑得出来吗?”
这王志恒,警署里什么招数没试过?丝袜奶茶、胸口藏书,可他就是铁嘴钢牙,一字不吐。
看来,靠暴力让他松口,根本就是做梦。
陆家昌却在一旁暗自窃喜,李修闲都急成这样了,连这种不靠谱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他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唉,这案子,真是让人头大!”李修闲一边摇头,一边点着了烟。他的心情就跟那烟一样,缭绕不散。何尚生拍拍他的肩膀,试着开导:“李sir,咱们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吧。”
李修闲嘴角抽动,心里却像烧了一把火,这案子,这罪犯,哪能这么容易放过?
众人围在一旁,沉默的氛围里,透着两个月来的疲惫和无奈。
这案子,大家都是豁出命来干的,可现在,就因为没有口供,一切努力都可能白费。
就在这时,陆家昌却在这紧张的时刻,大大咧咧地开了口:“李sir,要不,让我来试试?”
这话一出,李修闲和何尚生都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新兵蛋子会自告奋勇。
“你?”火星忍不住笑了出来,“陆家昌,你小子别是想着出风头吧?你行不行啊,别到时候给队里添乱,专家都搞不定的人,你能有什么高招?”
陆家昌挥挥手,像赶走火星的苍蝇,大大咧咧地开口:“审问嘛,我不如何sir熟练,但我这有一门独家秘技,大记忆恢复术……”
他突然想起港岛的审讯尺度,赶紧改口,“咳咳,不对,是心理防线攻破术,这个,这个才适合咱们眼下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