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断断续续收的下面小丫鬟孝敬,一共有39两银子多七贯。”
“每年过年采买,那些鸡鸭鱼肉的价格,我每样都会往上谎报一些,所以也昧下了八九十两银子。”
“还有……”
唐嬷嬷听着姜嬷嬷倒豆子一般,七七八八说了不少她贪墨的事,但总计下来还不超过二百两。
事关两位小姐的问题,她是紧咬牙关一字不提。
唐嬷嬷顿觉恼怒,大喝一声,“够了,谁要你说这些了,姜嬷嬷,十六年前,夫人和你儿媳妇郭氏同一天生产,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我今天就是把你弄死,也没有人能替你做主!”
这话,终于使得姜嬷嬷眼中寒光掠过,她已然有七八分肯定,当年的事,老夫人定是有所察觉了!
可她能说吗?不!不能!
即便是死。
不一会儿,倒座房里便传出了痛苦喊叫的声音。
这声音持续的时间很长,在老夫人和洛氏等人回家的前一刻,姜嬷嬷彻底受不住晕厥了过去,那令人汗毛倒竖的嘶喊才停止。
有府中下人偶然间经过此处听见了,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府上人心惶惶。
唐嬷嬷却没有解释的心情,甚至于都完全不在意是否动作过大了。
听到老夫人回来,她面色不太好的赶紧回了康济堂。
洛氏和姜怡琳一起送了老夫人过来。
唐嬷嬷走上前,压低声音在老夫人耳边,“那老虔婆嘴硬得很,不肯说。”
正因为没问出什么来,唐嬷嬷才面色惶恐。
毕竟洛氏已经回来了,要不了多久姜嬷嬷被她绑了刑讯的消息就会纸包不住火。
届时就算老夫人站出来负全责,身为婆母,无缘无故抓了儿媳身边的管事嬷嬷弄得要死不活,以洛氏的性子,只怕整个国公府都要叫她翻过来。
关键是,这事儿不占理,说出去老夫人在世家之中的人品、威信全要玩完!
唐嬷嬷一番焦急全写在脸上,太过异常,连沉浸在祁老夫人夸赞中的姜怡琳都注意到了,忍不住凑到洛氏耳边八卦,“母亲,咋回事,唐嬷嬷遇到什么事了这般紧张?”
在姜怡琳的认知里,无论是她的祖母连氏,还是唐嬷嬷,都是性子沉稳、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那种人。
不过这是好听的说法。
难听点说,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人该有的悲欢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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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她非常不喜欢康济堂的原因之一。
洛氏闻言朝唐嬷嬷的方向扫了一眼,不太在意的冷哼,“她充其量就是一个下人,紧张不紧张的,我们何必在乎?行了,面子到位就行了,我们赶紧回自个儿的院子去。”